容。看着花明容,他催促王志山送花明容回家。很明显,他对花明容父母的态度,多了心理阴影,挥之不去。他不想再因为花明容有家不回,惹恼了老人,让二人好不容易的见面,又成责难。
王志山想着三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尚未尽兴,又要分手,很是不舍。花明容坐不住了,起了身,径自朝院里的三角梅走走。她说爱这里火红的三角梅,人到了三角梅面前,又嗅又伸手去弄。末了,她看上了枝头上的,一个劲地往上跳,要摘火红的三角梅。
一看她的动作多了危险,陈立文担心地朝董留成使了眼色,要他劝花明容别摘三角梅了,以免崴了脚受伤。
再次话归正题,董留成要花明容走人。花明容说她不走了,要玩得起兴才行;要走的话,也是等晚些时候,和董留成回江北。
董留成不依她,叫了她一声“花姑娘”,劝她:
“花姑娘,大礼拜天的,你不着家,你妈那头怎么办?你是背着他们来的,又是跟了我们出来,找不到你,她要是找我要人,我怎么交待?”
花明容不高兴了,大声道:
“真扫兴!别叫我花姑娘,叫我‘花轱辘’!你不是说摩托车上的车轱辘是你的专坐吗,跟你们说,我就是那个车轱辘!”
这话听得陈立文莫名其妙,却是话外有音。
董留成、王志山心头一热,瞬间明白花明容想说什么!
四人中陈立文摸头不着脑,问:
“这个叫‘花姑娘’的,她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是不是跟你老流时间久了,一样变得神神道道,尽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董留成呆住了。
他是当事人,自然听出了花明容的话外有音,话里有话。话里透着的情意,他比谁都清楚。
感动上了他的心头。刹那间,他眼角湿润了。这是两人分别许久,苦苦以为两人走到了最后,最动人的话。话虽短,一语双关,来得如此坚决、如此简单明了,胜过山盟海誓,将他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剩下情比金坚,撞击着他的心房。他曾经怀疑过两人的长久,苦于无法求证,一朝得以证实,却是心有灵犀。话不直白,外人听来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却带着坚定,多了睿智,一下子吹散了他的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