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龙”的,从稍远点的龙泉乡来。他们不时在街头晃悠,一晃几十年过去,一如既往,穿着一成不变的衣服,像是老天养着的,遇不到他们生病的时候,更不知道他们一连几天在街头,吃什么,住哪里?特别是那位“状元”,每天头戴一顶绿色军帽,格外醒目,仿佛一成不变。只要见到军帽,人人会会心一笑,说“状元”跑这里来了!
又是桃花盛开。俩人不时出现,夜里鬼哭狼嚎,似乎是猫叫春一样;天一亮,大街上人来人往,“状元”、“闷龙”湮没在街头巷尾,他们在四处找寻着另一个女子“小白”。“小白”安安静静,独来独往。三人碰面,两个男人会上前,一本正经地撩小白:
“来了咯?”
“小白”嫣然一笑,一脸意味深长。
这天晚上不见了“小白”,“状元”、“闷龙”四处张望。董留成来了,再次加入其中。几人一见如故,董留成依旧皮笑肉不笑:
“要说疯,你俩肯定没有我疯。”
“状元”一见董留成,伸手捂得死死的,害怕董留成又跟他借帽子。董留天没有向他借帽子。要跟他比疯,“状元”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会抢我帽子,没有疯。”
董留成这次不再与他争论帽子合谁戴?问“闷龙”道:
“那你说,世界末日是哪天,到时候,老天会塌吗?”
“闷龙”被问住了。如此深奥的问题,他一时回答不了。
“状元”急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闷龙”回答不了,还敢在我面前比厉害吗?他瓮声瓮气地道:
“哼,我知道。你不如问我呢!”
一听“状元”张了嘴,董留成与他掰扯起来:
“那你说,天塌的时候,我们几个躲哪里好呢?”
有人经过几人身边,不安地打量着几个煞有介事的事。有认识董留成的。看到他又跟疯子搅在一起,吓得不轻,找上张家善,问董留成怎么啦,跟神经说话?张家善一听,不以为然:
“你说这个世界,有多少正常的?你以为能正常说几句话,就不疯了?我们董神经能跟疯子对话,是他的造化。他有那个特殊能力。有特殊能力的人,你说他究竟是疯,还是不疯呢?”
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