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过好几家摊位,难以找到适合的位置。勉强走到秦玉莲家面前,秦玉莲给人找座位。小旅馆前方的马路边,几人坐下。爱饮酒的马文龙点了烧烤,交给秦玉莲忙上了。
等着烧烤上桌,花明容讲起了自己在电影院里的那声尖叫:
“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在电影院我不能说话,我现在给各位说声对不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当时是无意的。也不知咋的,镜头上富婆伸出了脸,我感觉那张脸放那么大,会被咬一口;一害怕,我就叫出声……”
人人对花明容的率真,多了俏皮;他们为董留成找了位可爱的银行职员高兴。张家善当仁不让,要了酒,等着烧烤一来,开怀畅饮。
烧烤未到,身后一片嘈杂。正在说笑的花明容停下来,扭头看了看,皱了眉。几人的身后,是早到的一桌人。他们六、七个人,个个年轻,对着一桌子烧烘,划拳喝酒。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声音尖细,几声“五花马呀”、“六六顺呀”,一仰脖子,酒下了一杯又一杯,仿佛高度的白酒不是酒,是水、是饮料。
一切似乎无休无止。年轻人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搅得四下里不得安宁,破了这个时间点本该有宁静。
他们个个发型怪异,其中一人理了一撮毛,扎了个小辫,个最高,声音最大;另一个头发是金黄色的,像是武侠电影里的“金毛狮王”,更象是香港警匪片中的“古惑仔”。
多看了几眼,其中的一撮毛,花明容花认出来了,印象突兀的金毛不是别人,正是打伤何志新住院的混混之一。
看清了几人,花明容多了不安。她偷偷地拉了拉董留成衣袖,小声道:
“算了,换口窝。不要在这里了。这些人看着有点害怕。”
董留成看了看花明容,又看了看几个同事,同事们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董留成“嘿嘿”一笑,拍了拍花明容的手,道:
“不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井水不犯它河水的,没事。”
不多时,秦玉莲烧烤上了桌。六人在身后的吵闹声中,边喝酒边吃起了烧烤。
酒至半酣,六人身后,走来了一群人。人人摇头晃脑,走过去,坐到一撮毛和金毛等人面前,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