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上的山间突然起了风,拼了命地往人的裤管里钻。
天冷得让四人窝在宿舍里。外头没有了一丁点的声响。没有城里的喧闹与嘈杂,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成了大眼瞪小眼。
于存富坐不住了,取了一副扑克牌,邀约打扑克。王志山和叶树加入,王立冬不肯,在一旁观战。扑克打的是“三哈一”游戏,四人才够劲,缺了王立冬,几人将“三哈一”改成了“二哈一”,牌在手中多得满满的,很是消磨时间。
牌间,于存富每次一摸到一张a,会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老幺哥”!此举招来王立冬的注意。在一关注几次后,他打趣道:
“奇了怪了。你自己姓于,一见到‘老幺’就喊‘老幺哥’,是不是这两天没人叫你‘老幺哥’,你说上自来话,自个叫上了?”
宿舍掌亮灯,一伙人没了兴致,散了伙。王志山要上床睡觉,于存富无心睡眠,掏了烟丝,一努嘴,道:
“‘人闲烟受罪’。来,来,来,吸烟。烟丝不多了,我们一人一半。我们两个比比,看谁先把烟吸完?”
这提议招来了叶树和王立冬。两人要当裁判,一场吸烟比赛开始了。
于存富抱上烟筒,捻上一大撮烟丝按到烟嘴上,点上火,铆足了劲。叶树张大了嘴,大叫一声“毡帽烟”,盯着烟丝能不能燃尽?于存富不说话,用尖瘦的下巴封住烟筒,不停换气,烟从尖下巴喷涌而出,弥漫开来。一两撮烟下来,烟丝烧去大半。
王志山捻的烟丝不多,嘴巴合上烟筒,烟丝很快烧得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火炭。烟火炭红通通的,像极了小小的火星子;烟丝燃尽,借着换气,王志山将另一小撮烟丝附上,不打火,粘了烟火炭,一吐气,整颗烟丝弹起身来,稳稳落到烟嘴。他的嘴巴把住烟筒,再次将烟丝吸得只剩下一个通红的火星子。一旁的叶树笑出声来:
“我想起来了,王志山这招叫作‘跳炭’!”
王立冬看了看腕表,掐了时间,道:
“王志山赢。你小子的肺活量比老幺哥大多了。”
第二天四人出门。
路口四人站了一两个钟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四人转身,边晒早太阳边尚磷矿厂区转悠。一条小溪旁,四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