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挺多资料书放在他家得找个空子去拿,毕竟记了不少知识点了,从头再来,有心无力也无时间。
陈斯屿在书房里开着唱片机在听她的直播,一夜过去,烟灰缸里烟头像是被人按着排队军训的方队,站成了三乘三的样子,她不开心,而且不开心的原因之一是他。
陈佳佳速度快找了个周六周日不上课的黄道吉日就要带着她未婚夫去登记结婚,秦以灯自然要去陪着。
陈斯屿今天开的黑色的越野车等在了楼下,秦以灯没想到他今天也会过来。
还有三个陈佳佳的同学在,加上秦以灯一共六个人坐不下,陈斯屿叫了秦以灯坐他车,陈佳佳自是一百个愿意,她现在这条小命的生杀大权都在陈斯屿手上,一点也不敢违背他。
还好陈佳佳没有起疑,知道他们之前见过两次,觉得叫秦以灯坐他车也是挺正常的。
路上陈斯屿跟在陈佳佳他们车后,秦以灯一会儿看看背单词的软件一会儿玩玩跳一跳,没看过他。
陈斯屿超过前面的车,不带笑的丹凤眼沉沉的看过来,借着后视镜问她:“怎么了,是想就这么着了吗?”
秦以灯看着手机上已经沾到下一个跳台边上的代表自己的那个像国际象棋一般的符号徒劳的倒了下去,又要重开一局。
“嗯,无理由解约。”秦以灯声如蚊呐地说着,开了新的一局却也迟迟不敢动。
陈斯屿笑着看过来,好像风度什么的这些东西一瞬间又回到了他身上。“甲方想申诉,再谈谈,不谈合作我们就谈点别的。”
“别的也没什么好谈的了。”秦以灯不甘心的撂下一句,积累了很久的东西想用力的爆发出来,不想再让他那么春风化雨了。
陈斯屿没再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平平稳稳的把她送回了家,后座上的花他拿下来给她,秦以灯摇了摇头就走进了楼里。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钥匙落进玻璃缸子里哐哐当当的,秦以灯还在关电梯的推拉门时就听见他轰了一脚油门走了,等上了楼连个车后灯的影子也没看见。
秦以灯下楼抱起了那束放在绿色邮箱上的虞美人,等再走到电梯里时,眼睛里蓄的泪已经让她看不清电梯屏幕上显示的楼层了。
陈斯屿听着手机连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