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楚念有些好奇，侧着耳朵，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
年辰薄唇轻启，声音清淡，"你坐得这般远，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楚念会意，立马挪了挪位置，小声道："现在可以了吗？"
"不够。"
"这样呢？"
"不够。"
"那这样呢？"楚念挪着挪着都不耐烦了，一屁股坐在了年辰的对面。这人的腿怎么这么长，还好她个子小，不占地。
"现在够近了吧。"倒是让她看看是什么要紧事得这般小心谨慎！
年辰嘴角微勾，似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车辇虽然宽敞，但他身子高挺，坐在侧座上，修长的腿微微伸直，便能将过道占尽。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楚念，缩在一团的样子，倒有些可爱，心底起了几分想捉弄她的心思。
瞅着楚念的眉间不耐愈盛，他才缓缓开口，道："我的母亲。"
楚念闻言，当即愣在了原地。
将军果然是后悔昨夜把他母亲的事告诉她了！
完了！
将军找由头骗她上他的马车，不会是为了掩人耳目，然后杀了她抛尸荒外吧？
楚念越想越心惊，慌忙抬眼，却望进一双沉如深潭的墨眸，里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谁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啊？将军到底是不是要杀了她？
楚念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镇定，可颤抖着的声线却伪装不了。
"年…年将军，昨夜的事，我是一丁点都不记得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楚念的手不可自抑地颤抖着，要不是这地儿有点小，她那不争气的小胳膊小腿，肯定软得当场就跪地求饶。
"不记得了？"
楚念猛点头，"年将军，你信我。"
见楚念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年辰不再逗她了，轻咳一声，正色道："方才，是对你考验。"
"考验？"
楚念抹了抹眼角，吸了吸鼻，还好眼泪鼻涕没有提前走位。
"你可知一入宫门，万般不由己？"他眼帘微低，薄唇紧抿，周身的气场变得比方才谈及他母亲时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