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爷使上吃奶的劲,也没将手抽回来。
他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要断了一般。
却不想,墨成渊的手像个钳子一样,越攥越紧。
“断了,断了,手断了……”
见他脸色赤红,额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墨成渊才不耐烦地松了手,“丢人。”
就这,就受不了了。
这种人,还在朝堂上谈论战场的事情。
凭他这样到战场上,早就双手投降了。
废物!
墨成渊眉目清冷,目光像利刃一般看向林相爷,“相爷,五万六千两,一分不能少,相府是出银子?还是哪位到刑部走一趟,你们可好好商量商量。”
说完,他让随风备了两把椅子,与林静姝坐在正门口。
嘴角噙着不屑地笑容,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地样子,朝林相爷抬颌示意。
大有不给银子,不走人的态度。
林祖母慌乱地把林相爷扯到一侧,“儿啊,这可如何是好?”
“娘,怎么会有五万六千两银子那么多?公中当真从清雅的嫁妆里,挪了那么多么?怎么先前,你也没和我说呢?”
林祖母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我这不是想着,霍清雅怎么说也是相府的媳妇,怎么可能真的来要钱。
不成想,居然真的来要了。
至于,五万六千两……”
她顿了顿,“那天,她们母女俩走的时候,像是算了一笔账,好像是这么个数。
可是……可是,之前掌管中馈的事江氏,我怎么知道那个贱女人居然挪用了这么多银子。
现在,这可怎么办呀?”
她眼巴巴的看着林相爷,她一把年纪,可不能去刑部的大牢里去。
林相爷一听,手紧紧攥成拳,“为今之计,还是不能认。”
他深吸了口气,平缓心绪,略略思索了片刻。
走过去,语气平和地说道,“姝儿,你也知道相府原来管事的是江氏,这银子的事,自然也是她最清楚。
可是眼下,她已然被罚,不知所踪,这银子的事,也就成了烂账,说不清楚了。不如先找江氏这个罪魁祸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