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吴念。”吴念尴尬地结巴道。
“嗯,我是韩雪,收审站会为关禁闭的在押人员提供心理咨询,看到你刚来就违反了管理规定,是不是有什么心里压力,可以和我沟通。”
好甜美的声音,自带治愈,难怪四眼说和她说几句话,心里的忧愁就能烟消云散。
听着如此美好的声音,吴念为脑子里闪过的一丝非分之想感到羞愧,就像他在亵渎神灵。
“我……我心里挺健康,只是担心家人还有我的未婚妻,隐约感觉到家里好像出什么事了。”
“进来这里的人,本能的会有一种羞耻感、负罪感,会变得敏感。这种感觉表现出来就是,担心家人出事自己留下遗憾,总之就是内心恐惧的投射,这样说,你明白吗?”
“嗯……大概明白了,我可以咨询你一件事吗?”
“嗯,可以,只要不违反规定,我都可以回答。”
“我想通过写作赚钱,为未婚妻减轻负担,你们可以把我的手稿拿出去吗?”
以吴念的家庭条件,他知道父母有能力照顾他的未婚妻,他这样说,只是为了给自己写作找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争取队长地支持。
“可以,不过得经过所在分队大队长检查签字。”
这下废了,鬼见愁怎么会给吴念签字。
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听着韩雪的温柔回答,治愈系的声音竟让吴念内心平和许多。
他也没什么问题了,结束了短暂的心理咨询。
此时走廊里传来啪啪啪的鞭子抽打的声音,随之,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传出。
“爬爬爬爬下!你是怎么值班的?嗯?!槽!槽!打打打打架你怎么不拦着!怎么不及时报告?!”
“吴大队,吴大队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啪!啪!啪……”鞭子声回荡。
听声音,被打的人应该是四眼,看来吴大队来了。
“啊!啊!吴队吴队!不怪我们,是号头先欺负人的!”
坏了!号头是吴大队的人,这样说不是找打吗?
“不怪我们”会被吴大队理解成他打人打错了,在这身份不对等的地方,管理者是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