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给爹打一座棺材?”庆云强忍着怒气,拳头握紧在身侧,愤愤地说道。
耿珍白了他一眼,说道:“打棺材?拿什么打棺材?家里一分钱都没有,哪里有钱给你爹打棺材,我告诉你庆云,当初要不是你闹着分家,你爹就不会大冬天的出去找东西吃,更不会在院子里摔跤!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站在一旁的张思泽脸色发青,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像耿珍这般无理取闹,颠倒黑白。
明明是他们自己做懒,庄稼都在地里熟透了还不知道收,还去赌坊里赌钱。
那赌坊是他们能去的吗?那些庄家哪个不是精明的人,怎么会让他们赢钱。
庆云不想跟她争吵,只说道:“爹的棺材我会想办法打一个,丧事我也会办好。”
耿珍听这话的意思大概猜出来他身上是有银钱的,她神色便缓和了一些说道:“这棺材本来也该由你这当儿子的打好,只是你去年已经同我们分了家,你爹死前也说过不准你上门来,就是上门也不认你。”
“我也劝了你爹,说你骨子里还是留着咱们家的血,不会忘了根在哪,你爹不听啊,你爹临终的意思呢我也不好违背,你又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样吧,你将银子交给我,我去请人给你爹打副好的棺材,再风风光光办个丧事。”
张思泽听着这席话真是想直接冲上前去给她两个大嘴巴子,前一秒还在打人,下一秒听说有钱了就变脸,还编了一堆子理由,就想将钱骗过去,这钱到她手上,指不定花哪去了,反正啊,肯定不会花在庆云他爹身上。
庆生乖乖地站在一个角落里,他真的是无比佩服他的娘,他爹临终前说的明明就是他后悔了,想庆云了,说要给庆云认错,根本不是死也不见。
耿珍本来以为庆云会同以前一样好忽悠,可惜她错了。
庆云神情有些冷漠,淡淡的开口说道:“回来办丧事是里正让我过来的,他让我亲自操办爹的丧事,银钱也必须全部用在我爹的丧事上面,不信可以将里正请过来。”
这回轮到耿珍愣住了,几个月不见,庆云这小子竟然变化如此之大,还学会将里正搬出来。
不过里正确实有处理村里任何人丧事的权利。
张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