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兰双手握着她的两只小胖手,双腿还有节奏地抖动了几下,惹得以南哈哈大笑。
她开口道:“没呢,如今也才九个月,要等到三月十二才满一岁哩,到时候给我们南南风风光光办个周岁宴好不好。”
此时,一个住在村头西边的妇人搬着凳子靠近了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更是前后左右看了看,像是在看什么人一样,而后小声说道:“素兰婶子,你听说了没有,那个石德佑今儿个早上过身了。”
陈素兰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漫不经心地说道:“今早过身了?怎么一回事?”
那妇人继续说道:“听说冬日里在家里头的院子里踩着冰了,摔了一跤,之后就不行了,那耿珍也没去请郎中,说是还搬到另外一间房住了,由着他自生自灭。”
陈素兰连忙将桂花喊了过来,让她抱着以南去里屋玩会儿,以南还小,这些事还是不听的好。
“要我说这耿珍也是心狠,这消息一个冬天都没传出来,我也是今天早上看见里正去他家,趴在墙根儿听说的。”
陈素兰对这个曾经的妹夫没啥好印象,只想着既然妹妹都死了,与他家断绝往来便是好的,可他终归是庆云的亲爹。
庆云连他爹最后一面也没见上,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就在这个时候,里正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神情很是严肃。
估计是为了石德佑过身的事情。
里正过来之后,刚刚还在谈天说地的妇人们纷纷搬着自家的凳子回去了。
表明来意之后,陈素兰立刻去后面院子正在打地窖的庆云喊了过来。
听到自己爹去世的消息,庆云瞬间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里正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
“虽然你同你爹分了家,可该敬的孝还是得敬,你是家中长子,理当由你操持发丧一事,这些东西我都同耿珍说好了,你且回去就是。”
庆云深深地向里正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陈素兰则是递给了庆云一两银子,让他风风光光地给石德佑下葬,人已经死了,过去的种种也就不重要了。
里正说还要去各家各户告知这个消息,便不在此处多留了。
陈素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