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妈凄惨的近况传到杨箐耳中时,已经是几日过后。
这时的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审查着圣耀第一节学科竞赛的举办计划书,闻言不禁摇了摇头,“虽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但听起来还是叫人难过。以后别给我说这些了。”
肖爸一听,从沙发上坐起来,“这怎么行?这可是你亲手惩治地坏人,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她往后的日子多么凄苦,又有多么诚心地来反思自己之前的罪过?那你做好事做什么?”
杨箐将计划书看到最后一页,稍微思考了一下,给主要负责此事的老师回去一句消息:我提议加上以法律法规为主赛道的小法庭。
对面很快回过来一个“好”字。
杨箐这才转身看向肖爸,“你觉得做好事的目的就是这样?你来圣耀也有几日了吧?”
肖爸听到头一个问题,正想说“那不然呢?”就听到了后面的问题,突然想起自己出现在此地的目的,可是要被送去旁听的呀!
跟一群跟自己儿子一般大,很可能比自己儿子还要小的人,坐在同一个教室里听讲,搞不好自己还要因为不如他们而被老师提起来骂……
肖爸只要一想那场面就悲愤欲死,脸上马上扬起讨好的笑,摆手道:“没几天呢!我啊,社恐,圣耀又这么大,这几天我连教学楼在哪儿都没找到,不得多给我几天来熟悉熟悉环境?”
话虽这么说,杨箐却是当半点没听到,直接将人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哎哎哎!!”肖爸奋力挣扎,但他硕大的身躯或许从高空坠落能砸死一群牛,但在杨箐手上却是远不够看的。
任凭他怎么挣扎,杨箐都四平八稳地将他从办公室中提了出来,一路拎着,最终放到了圣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上。
冷风一吹,将肖爸脸上未干的泪痕吹得冰凉。他泪眼朦胧地看了眼这人来人往的街道,有点蒙了。
杨箐轻咳一声,言简意赅,“比起入学,你对于做好事的目的更急于纠正。”
“哈?”肖爸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这还是这些天来,杨箐第一次说肖爸某个地方不对并且“急于纠正”,肖爸作为用这套行事准则活了几十年的人,愤怒、能吃但弱小,他用力地攥紧了拳头,挺起了胸膛,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