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有些发愣。
一件衣服披了上来，驱散了一些寒意。
橘子味道一下子就蔓延到秦施的鼻间。
是徐琛。
秦施把衣服穿上：“谢谢学长。”
徐琛摇摇头，和秦施一起盯着湖水看。
“睡不着么？”徐琛问。
秦施点点头。
徐琛笑了笑：“我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以为你有十足的把握。”
秦施也笑笑：“怎么可能。”
两人莫名对视了一会。
徐琛说：“我爸爸刚才把你们在书房里的对话告诉我一部分。”
秦施点点头。
徐琛：“想法很大胆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走这一步？”
秦施看着被分成好几块的月亮。
她觉得这个世界，在某种程度上，是地狱。
因为这个世界，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为野蛮。
法律形同虚设，个人的权柄比政府的权利都大。
有人在其中想找一个出路，有人却打算翻身做皇帝。
秦施只是不想这样。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
于是她只是说：“你是不是觉得，为了对付一个洛家，居然要改善经济制度，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点？”
徐琛摇摇头：“你们有你们的理由，也许改变并不是坏事。”
秦施看着徐琛，笑了一声。
徐琛沉默着，眼睛还是亮亮的。
秦施仰头看着，觉得他应该算是“白月光”吧。
徐琛也低头，看秦施看着他，脸有点红：“你你真的和我妈妈很不一样。”
秦施笑了一下，还是看着他：“你妈妈是什么样子的？”
徐琛沉默，眼神瞟向一边。
“她，应该是柔弱的，不能自理的那种吧。”
他回忆。
“她只是一直在要求我爸爸多陪陪她，给她买东西。”
“我对她的印象只有一点点只要我爸爸离开她一会，她就会不安，然后给我爸爸打电话。”
“印象中，她一直都在打电话，然后和我爸爸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