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兮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萧砚时没想到沈知兮会过来,不过看她的反应应当是没认出自己,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将面目重新戴上过后才去点亮灯台上的蜡烛。
房内突然亮了起来,沈知兮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却不承想视线恢复后看到的人居然会是萧砚时。
还是……没穿好衣服的萧砚时。
沈知兮艰难地从那片小麦色的皮肤上移开视线,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刚看到的东西。
精瘦的腰腹,块垒分明的腹肌,消失在亵裤中令人想入非非的人鱼线……
萧砚时审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不放,“你为何会出现在本王的浴房里?”问完,他又不紧不慢地去理自己的衣服,脸上并无半分被看光的恼羞。
沈知兮咳得胸腔都在隐隐发疼,到底是疼痛战胜了对美好肉|体的欣赏之情,旖旎的想法直接一扫而空。
或许是刚刚见过陈省胥那个败类得缘故,她竟觉得萧砚时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于是胆子也跟着大了不少,吐槽道:“王爷您真是往死里下手啊。”
萧砚时系腰带的手顿了一下,讥笑道:“本王若真想弄死你,你都活不到现在。”
刚刚出手时,他便看出了是沈知兮,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刻意收了力道,没想到她还是这般不抗打。
沈知兮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又在地上坐了会儿才扶着门站了起来,见她一直捂着腹部,萧砚时忍不住回忆自己有没有袭击那个部位,最后他烦躁地皱眉,“刚刚追你的是群什么人?”
听他问及此事,沈知兮没有立马回答,在心底权衡了一下利弊才道:“是睿王的人。”
见萧砚时的脸色更加阴森,沈知兮便知道自己赌对了。虽说萧砚时脾气是差了些,但从上次贪污一案的处理上来讲,沈知兮就知道他和陈省胥不是同一类人,而且陈省胥必然是他最厌恶的那种人。
“他欺负你了?”这个欺负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有。”她摇头,“我趁机逃走了,刚刚那群人就是睿王派来的。”
萧砚时脸色这才能看了些,似是疑惑地看向沈知兮,“你应当知道得罪他什么下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