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杀害的吴瑛之?”沈知兮语气平淡,却无端地令刑架上的苏明悟虎躯一震。
以往撒谎被拆穿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假痛感几乎要吞噬了他,几近喘不过气来,稍微缓解后才绝望般开口,声音却像是被烧干了水分的柴火一样嘶哑:“吴瑛之确实……是我杀的。”
“我与吴瑛之乃是同期,却始终低他一头,就连我看上的女人也心悦于他,这让我怎么甘心!”
“后来我强要了玟娴,也不知她性子居然这么烈,竟然选择了上吊自尽……”
他神色痛苦,语气自责,可比起忏悔,沈知兮更倾向于他是因觉得自己被玟娴折辱了而感到愤怒。
果不其然,下一秒苏明悟便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可那又怎样,吴瑛之是得到了玟娴的心,可谁让他是个废人呢!即便心爱女子就在身边,他也有心无力啊,我不过是帮他体验了一下……”
“啪!”
巴掌声在空旷的牢房内格外刺耳,沈知兮眼神冰冷地凝视着他,语气危险:“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一句不干不净的话,我便把你的舌头拔了喂狗。”
这下不仅苏明悟被打懵了,骆宁也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沈知兮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而早见过她踹人的程时,一点儿也不意外地勾了勾唇。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右手,觑了眼刀笔吏手中才书写一半的状纸,“继续。”
苏明悟应当是被打怕了,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回答沈知兮的问题。
原来吴瑛之被杀不仅仅是因为他知道了玟娴的死因,质问过程中逼急了苏明悟,更重要的是吴瑛之手中有一份贪污官员的花名册,名单上那些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便命苏明悟这个棋子动手了解了他。
沈知兮听完,眉头紧蹙:“你们杀人便是,为何还要将他的头给砍下来?”
“头并非我砍下来的。”苏明悟当即否认,怕是觉得只此一句没有说服力,又道:“上头派来的杀手怕吴瑛之死不透彻,便将他的头给砍了下来交差,尸体也送进了乱葬岗,那日你们看的墓里头是空的。”
听到这里,沈知兮体内的暴虐因子开始疯狂叫嚣,恨不得将面前还能云淡风轻地交代自己罪行的人千刀万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