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表态之前,我们估计只能静观其变。”
涉案人员众多,从京城到地方,大小官员光苏明悟提到的就有十一人,其余未提到的又有多少呢?
怪不得江南水灾会越治越凶,原来不是天灾无情,竟是人心险恶。尝到了甜头的官员不肯收手,便将无辜的百姓奉为牺牲献祭给自己的贪念。
那日入城时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沈知兮双手紧握又徒劳地松开,就像是应了程时那日说她的一样,无能者狂怒。
程时闻言视线在窗外的槐树上停留片刻才看向沈知兮,转身的刹那眼底的杀意散去,只是眉心却始终拧在一起。
“一切如常。”他不容拒绝道。
沈知兮知道他办案心切,耐着性子同他辩驳,“我说了,这件事已经超出我们能够自裁的范围了。”
程时那双漆黑的眸子眯了眯,目光阴鸷地盯着沈知兮一字一顿:“办不了就滚,我不勉强。”
语气格外伤人。
沈知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程时,哪怕之前的他自大又讨厌,嘴毒得令人自闭,却从来不似今日这样浑身透露着森寒的气息,令人无端生畏。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沈知兮率先败下阵来,她自嘲似的勾了勾唇,亏得她以为到了今日,她和程时多少也算得上同生共死的关系,没想到竟是她一厢情愿了。
“滚就滚,谁稀罕和你这个周扒皮在一起共事。”
沈知兮赌气似的摔门离开,回到房内便开始打包行李,看到那一件件衣裳时,又气急败坏地扔到地上。
“程时你个王八蛋!”
心底的怒火不断堆积,沈知兮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走之前没有给他个大嘴巴子。
他凭什么让她滚?她有说不办吗?沈知兮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开始发酸,但自尊不允许她因为这件事哭出来。
沈知兮躺在床上,盯着房梁企图放空自己,半晌还是觉得很亏,于是唤醒了系统。
“有没有什么整人的工具?”能让程时哭爹喊娘的最好不过。
系统无奈:【宿主不能将系统提供的工具用于作恶,否则将受到惩罚。】
沈知兮腾的一下坐起来,崩溃大吼道:“什么叫做作恶,被人欺负了还回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