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收了脚，掠了眼门口的几个下属，最后视线落到沈知兮的脸上，想到张志还赤着上身，便道：“别进来，在外头等着。”
又转头吩咐几人，“把这俩人收拾好，押到大理寺候审。”
“是。”骆宁等人应声而动。
沈知兮正要表达不满，程时也走了过来，将她往外面带。
“怎么样，有问出什么吗？”
程时不答反问，“你觉着他会交代些什么？”
沈知兮认真想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但肯定咬死不认。”
程时停了下来，盯着她那张认真思考的小脸看了片刻，笑说：“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这是在说她说的是废话？
沈知兮：“……”
难道不是你问的？
回到大理寺，段宏听完两人的报告，面色极其沉重。
“这事儿除了你们二人可还有人知情？”
沈知兮想到骆宁，正欲开口就听程时抢先回道：“没了。”
沈知兮偏头看向程时，不明白他为何要隐瞒骆宁等人的存在，后者同样看了她一眼，但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段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边境安危事关国运，本官须得……禀明摄政王再做定夺。”
沈知兮理解，犹豫片刻又问：“那这个案子我们还能继续审吗？”
段宏思索片刻，又看了眼一旁的程时才回她，“审可以，但是必须符合规定，可能做到？”
沈知兮急忙点头，“没问题。”
张志和柳卿芸被分开关进了中央监狱，但这两人就像约定好似的，谁也不肯开口，尤其是张志，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沈知兮这日照例去看柳卿芸。
及至被抓，两天过去，妇人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瑟缩在墙角，不复从前的光鲜亮丽。
沈知兮在一旁的矮桌前坐下，一边解食盒一边说：“这是我找江南那边的厨子做的一些地方菜，应该没有当地的地道，但多少能找到些熟悉的味道。”
柳卿芸闻言终于动了下，那双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宛若一湖死水，她说：“姑娘不必白费力气，我无话可说。”
沈知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