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吃?”沈知兮停住筷子看向她一丝未动的碗。
柳卿芸摇摇头,“我胃不好,医官说须得控制饮食,姑娘自己吃罢。”
一顿饭下来,沈知兮吃得心满意足,将要告退,便听柳卿芸开口了。
“姑娘刚刚在书房可有什么发现?”
她这话一出,气氛便陷入了死寂,见沈知兮紧盯着她不说话,柳卿芸才急忙道:“姑娘别多心,我只是想问问进展罢了,将军死得着实蹊跷,我……”
话未说完,柳卿芸抹了抹眼角,说:“抱歉,我我失态了。”
沈知兮却不这么认为,她倒觉得这柳卿芸不哭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失态。”
“为何?”段宏问她。
沈知兮回想了下在马府与柳卿芸打交道时她的表现,“丈夫被人谋害,即便夫妻二人没什么感情,若这些年相敬如宾,当真能如此淡定吗?”
段宏不语,却也是最好的答案。
“今日我故意问起马泫的副将,她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错愕。后来她问我有没有进展,不像是真的关心案子,倒是试探的意味更多一些。”
“根据我的了解,马泫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常年在守在关外,行军打仗,从未去过江南,而这柳卿芸自小在江南长大,两人一南一北,根本没有相识的机会。”
段宏抿了口茶,“继续。”
沈知兮对上他的视线,“但是马泫的副将就不同了,他也是江南一带的人。”
段宏听到这里总算有了反应,但他并未急着苟同,而是十分淡定地同她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沈知兮明白,“可我今日在她面前提起这人时,柳卿芸还是泄露了情绪。且不说这个,大人应当知道,就在昨日,张志已经带兵赶往西北了。”
“世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这两人必定有什么事儿瞒着没说。”
沈知兮没有挑明自己在空气中检测到迷药的事儿,因为她现在还无法向段宏解释,就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了。
她发表完自己的看法,段宏却没说话,不徐不疾地给她倒了杯茶,“先不谈这个,上好的红茶,尝尝。”
沈知兮不解皱眉,这段宏怎么一点儿也不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