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她裸露在外的膝盖,收回视线的同时轻啧了一声,“本王下次一定向张大人建议,对待柔弱女子应当手下留情一些。”
虽然这么说,但沈知兮从他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同情,分明是幸灾乐祸的意味更为明显。
沈知兮随便抹了把药膏,将两只裤腿放下,抬眼望向已经坐下的男人,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殿下来大理寺应该不是来挖苦我的吧?”
萧砚时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没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沈知兮看。
沈知兮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地别开头,一边穿鞋一边说,“既然案子了了,王爷又不说话,那民女就不打扰王爷您了,民女告辞。”
“听说你要进大理寺?”萧砚时这才开口。
沈知兮手间的动作一顿,回答得模棱两可,“段大人今日提了一句。”
萧砚时偏头睨了她一眼,说:“谁提的并不重要,但你一女子进大理寺,没有先例,不合规矩。”
沈知兮站起身,拍了拍手好以整暇地回望他,“殿下有话不妨直说,什么条件摆开了也好办事不是?”
萧砚时眼底闪过惊讶,却不是为着她的聪明,而是她的态度。
这人还真是求人办事时一副面孔,事情办完又是另一副面孔。
狐狸尾巴终究是藏不住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