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着权势的玉佩随着他的步履左右摇曳,在距离沈知兮面前几步处停下。
男人自上而下睨着她,语气带着玩味的笑,“你说你有证据,先前为何不说?”
叩头跪在地上的女子静默片刻,随即应付自如,她道:“民女确有证据,但小心总是没错的。毕竟这陷害民女之人是张靖张大人一母同胞的妹妹,让此等有利害关系的人来审民女,实在有失公允,民女不得不长个心眼。”
男人闻言,突然缓缓笑了起来,腹腔小幅度震动,却惹得四周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有半分逾越。
他说:“你倒是聪明。”
沈知兮怔愣抬头,却又见他黑如点漆的眸子微微上挑,嘴角笑意消失不见,“可你——又是如何得知张氏的房间里就有毒害夏氏的证据的?”
“民女几日之前去过张姨娘房内,她见了我脸色不太对劲,格外心虚,身旁的丫鬟似是急匆匆藏了什么东西,桌上却还是漏了一些,如今看来,倒是有几分像是在我房内搜到的物证。”
谁知萧砚时神色忽变,“你认得那毒药?”
沈知兮看不透他的态度,像是有几分急切,可转头想想又被她否认了,这摄政王大概是觉得她认得这毒药便也有害人的可能罢了。
“是不是,摄政王跟我一起去看看便知道了。”
她倒不怕翻车,毕竟昨日就吩咐好了系统,就怕这摄政王觉得麻烦,不肯与他同去。
而沈知兮,对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不放心。
见他不答,沈知兮眼睛转了一圈,态度与刚才早已不同,只见她面露嘲讽,“亏的民女竟天真觉得摄政王是位公正廉明,眼里容不得冤假错案之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罢了。”
沈知兮也是在赌,赌他不会气急败坏到直接了结了她,只要不是这种结果,其余她都能承担。
大堂之上的其余人再次被沈知兮的大胆发言惊掉了下巴,默默为她捏了把冷汗。
张靖和何兴元则是幸灾乐祸,心道敢对萧砚时不敬,这下就算有冤也必死无疑。
萧砚时的脸确实黑了几分,他冷眼看向沈知兮,仿佛在看一只蚂蚁般轻蔑,“本王今日就算是非不分,你又能奈我何?”
沈知兮双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