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的庄严和不可侵犯。
繁琐的升堂流程走完,惊堂木一声响,主审官开口了,“刑部右侍郎沈尚国之女沈知兮,谋害生母夏氏,证据确凿,罪无可赦。除了这张已画押的罪状,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沈知兮将小腿肚上那点痛压下去,抬眼直视着前方,“民女不认此罪。”
嗓音沙哑,却掷地有声,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波澜。
见堂上之人个个神色惊诧,似是没料到自己会当堂翻供一般,沈知兮不无讽刺地扯了扯唇。
“大人手中的供词画押不是民女自愿的。”她冷眼看向一旁同样愕然的何兴元,指着他道:“司狱司何司狱,在民女入狱期间,对民女严刑拷打,试图屈打成招,见民女始终不肯认罪,便强行按着民女的手认了此罪,望大人明察。”
何兴元听完她的指控早已是冷汗涔涔,下意识地看向大堂右侧的主审官,却被一声惊堂木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
段宏生得一身正气,此刻眉目森然,语气严厉:“何兴元,她说的可是事实?”
何兴元本就心虚,又迟迟不见右边主审官开口,这下彻底失了分寸,急忙辩解:“小人只是想要尽快断案,并无私心,也不存在屈打成招,这心狠手辣的毒妇污蔑于我,牢内狱吏均可为小人作证呐,大人!”
沈知兮早就料到他不会承认,故作艰难地将囚服往上翻,露出伤痕累累的小臂,不知是不是她皮肤过于白皙的缘故,那些伤口愈发显得触目惊心。
纵使身为见惯了残酷牢审的大理寺卿的段宏,此刻也不由地吸了口冷气。
虽然内伤已经疗愈,但沈知兮的状况实在说不上好,面色惨白,就连今早刚被逼迫换上的崭新囚服也被裂开的伤口重新染红,怎么看怎么像是被虐待了几天的样子,这也侧面印证了她所言非虚。
审讯犯人上刑在所难免,但如此过了头,便不得不令人怀疑别有用心。
身为刑部郎中的张靖自然也明白这一点,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说你是被冤枉的,可有证据?”
沈知兮冷笑,心道这么快便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吗,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看向大腹便便的男人,语气听不出喜怒,“那张大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