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跳动的舞姿,对面的小天鹅从窗帘后跳了出来。
是黎初桐!
音乐楼里。
音乐楼顶楼有一间舞室,不大不小,一排窗户一排镜子,还有几把椅子和一个落地风扇。
这个舞室本来是修给艺术生们的,但前年扩建了新舞室,就在一楼二楼,又大又近还凉快,基本上不会有人到顶楼这个舞室来练舞。
而且虽然说是顶楼,空间不大,但这个舞室的门却和一个小型回厅连在一起,中间还有个走廊,走廊上有扇老式铁门,锁链早就掉了,没有人来维修,会厅也很早没用过了。
这个舞室黎初桐也不是很常来,每次来她也只会跳吉赛尔,不过自从放假后她也有段时间没跳过舞了。
进门。
黎初桐把手机放在凳子上,把顶上的电扇打开,落地风扇也被她打开了。
她走到一排镜子前的压腿杆上,缓了口气。
压了压腿和腰。
她换了舞鞋。
舞鞋本来就有些旧了,放假前还忘带回去了,就在这儿放了两个月,居然掉灰了。
她随意拍了拍灰也不介意就往脚上套。
脖子上还在滴汗。
夕阳的映照下,镜子有些刺眼,除了镜子就是窗户了,相当于四面八方都有些刺眼。
她索性把眼睛闭了起来。
黎初桐缓缓扭动身体。
余执带着怀疑和惊讶从教学楼走到了音乐楼楼顶。
她还是第一次来顶楼。
余执穿过会议室,停在了大铁门旁,锁链在地上已经有了一圈锈迹。
她抬头就看见了铁门后,木地板上像只幽灵的小天鹅在偏偏舞动。
黎初桐随意的扎了个丸子头,脸微红,眼睛半闭着,她还在跳。
她身姿镶嵌在门后,夕阳打在少女微闭眼的脸颊上,就连影子都像是镶了一层光。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余执低头注意到黎初桐脚上的舞鞋,有一角开了线。
她想。
初桐一定缺一双漂亮的舞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