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
周问月甚至听见了树梢的积雪被撞落的响声,寂静一下子被打破,周围的环境变得嘈杂起来,她感觉自己刚放到肚子里的心一下子蹦出了三米高。
刚好撞到狼群捕猎的行进路线上了?
不是,买彩票也不兴这样买啊!
她当即转头把包往背上一甩,夺路狂奔。
这些年跌跌撞撞的,身手是历练出来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负重搞个铁人三项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跑着跑着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后面和她逃跑路线相同的动物,似乎是停下来了。
怎么着,它四条腿还跑不过她两条腿?
这是被吃了?
周问月连着冲出二里地之后才刹住车,往后看了一眼。
雪花还飘着,略有些影响视线。
乍一看被狼群围在中间的,是一头长着长角、类似驯鹿的动物,只是它背上不知道为什么还鼓出来一坨,造型和单峰骆驼似的。
什么新物种吗这是?
周问月皱着眉毛,把眼睛上的雪镜摘下来,伸手抽出了放在包侧边的望远镜,扭开了往那边一打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给人吓一大跳——那不是什么单峰骆驼变种,而是一头驯鹿,上面竟然还骑了个人。
周问月赶忙又擦了擦镜头上的雪,调了望远镜的倍数。
骑在鹿身上的是个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穿了件红色的袍子,里边是一件黑色的里衣,他右手的衣裳已经被扯裂了,整个薄薄的右边肩膀都露了出来。
一排撕裂伤就这样大喇喇地露在雪里,鲜红的一片。
他背后还背着长弓和短弓,箭筒里已经没有箭了,但周围的狼群数起来起码也有六只往上。
此刻,他正用左手去拔腰侧的刀,那刀拔出鞘的一瞬间,周问月的望远镜里闪过了一道雪亮的银光。
只一瞬间,她看见这个少年脸上凶狠的表情。
看衣裳像是个白泷人,但是他面庞的线条似乎却有着汉人的柔和。
这半大孩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周问月神色一凛,把包挂在一边随手压了两块石头,提起劲来,又往回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