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大队部呢。”
袁兴国又回到老师那里,见王毅徳还站在门口,有些不是滋味。
他扶住老师,隐忍地说:“老师,我说的人来了,已经到大队了。我大哥一会儿就会带他们过来。”
王毅徳猛地看向他,袁兴国肯定地点点头。
老人深吸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又变成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不一会儿,赵大舅和袁大队长带着五六个穿中山装的人走过来。
几人见王毅徳出来了,面上都有些激动。王毅徳扫了一圈,竟然还有熟人。
“宥明,”一位老者上前握住王毅徳的手,眼中带泪,“久别未见,别来无恙否?”
王毅徳眼眶也红了,宥明是他老师给他取的字,希望他以后做个有包容之心,心思清正的人。
好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师兄,你老多了。”他笑笑,面色平和。
“宥明,这次我们是来接你回京都的,京都那边都准备好了,等你回去……”
“师兄,”王毅徳打断他,“我不会回去的,这些年在青山大队很好,我也很好。”
“这……”温礼昌叹气,“怕你不答应,我才亲自过来的。宥明,这一次不一样。”
王毅徳疑惑地看向他。
“你稍等。”
温礼昌转头看向同行的人,对方拿起手上的箱子,另一个人用手托住。
一副字被小心翼翼拿出来。
温礼昌笑着说:“快打开。”
两个人一人一边小心地展开这幅字。
羊脂玉色的宣纸写着八字草书,“弘毅宽厚、仁德济世”。
字如行云流水,苍劲有力,还包含了王毅徳的名字。
再看落款,是一号首长。
王毅徳颤抖着手,轻轻抚了抚宣纸上的字。
想问点什么,又不知道该问什么,情绪无法宣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像一个受了多年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哭的是自己已经白了的头发,哭的是脸上长出的皱纹,哭的是历尽千帆后千疮百孔的心。
王毅徳最终还是在当夜就离开了。
袁老头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