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的东厂番子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水浒志评话》,重重摔在柜台上:
“如此诲淫诲盗之书,尔等胆敢售卖,可知罪否?”
曲文星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赶紧从柜台里捧出一大把铜钱,可怜兮兮凑上来:
“官爷,小老儿冤啊,这书太祖时就有刊印,您看,书坊新开不久,还没什么收入,这些钱还请官爷笑纳。”
东厂番子冷冷瞥了眼曲文星,估算了下铜钱数量,见碎银都没有,顿时大怒。
长刀挥出重重敲在曲文星手上,将铜钱打得满地都是,冷哼道:
“老东西,这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带走,要不要宽恕你,是北镇抚司刑审大人的事,我们的责任就是送你去见他。”
一挥手,两边番子一拥而上,就要拿下曲文星。
冯元龙不由大怒。
这些本地番子,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住手!”
冯元龙暴喝出声。
东厂番子狠厉双眼猛地锁定冯元龙,伸手摸向刀鞘,狞声喝道:
“你是何人?胆敢阻扰东厂办案?”
冯元龙折扇一张,右手已经悄无声息摸出三根绣花针。
沉声怒斥道:
“这书太祖年间就已刊印,不知售卖了多少,若果真是诲淫诲盗之书,尔等这些只知敲诈勒索的败类,莫非是在质疑太祖和当今圣上不辨是非?”
冯元龙这顶大帽子甩出去,三个东厂番子脸色大变。
“呛!”
刀身出鞘,东厂番子满脸狞恶:
“无须跟他废话,阻扰东厂办案者,杀无赦!”
说着举刀就向冯元龙冲来。
冯元龙大吃一惊。
这些东厂番子够嚣张啊,说不过就杀人,好在自己有功夫在身。
手指连弹,绣花针一闪而没。
“啊~~~”
连串惨叫响起,东厂番子看着插入手背的明晃晃绣花针,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你是何人?胆敢攻击东厂人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东厂番子色厉内荏嘶喊。
冯元龙翻手又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