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思绪骤然被拉回,燕思归眼神微动,有些诧异,他哪里来得家?原来借助的地方也能被称之为“家”吗?
燕思归一时间没有动作,等到反应过来要给出回应时,就感觉肩膀被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肩部传来一阵滚烫,那是言鹤隔着衣袍散出来的体温。
燕思归感受着肩上的热意,忽然感觉这热像是会传递一般,从肩膀慢慢爬上了耳梢,又向着面部蔓延,脸部已经有些热了,燕思归调整着些微凌乱的呼吸,想推开言鹤搭在他身上的胳膊,对方却是力大如牛,任凭他推却屹然不动,反而笑得春风拂面。
“做什么推我?”言鹤好像真的不知道原因一般,满脸无辜。
“……把手撒开”,燕思归努力若无其事,却不料自己耳根透着的一抹红早已被言鹤看在眼里,他强装镇定地说:“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言鹤笑意更深:“又不是小姑娘,朋友之间搭个肩膀没什么吧?”
语气依旧无辜,听得燕思归轻轻蹙眉。
好像……却实不是什么大事,他反驳不了。
可这样却显得他有些计较了,燕思归不服,撕掉一贯温和的面皮,沉静道:“我不喜欢叫别人碰。”
反正言鹤早见过他的冷脸,所以在言鹤面前他的伪装毫无意义,燕思归向来懒得掩饰。
言鹤听了燕思归的话,从善如流松开手,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侧,倒是真的没有再去碰燕思归一下,一路上在马车里长吁短叹,一副马上要垂泪的凄凄切切,活像被负心汉残忍抛弃的小媳妇儿。
燕思归听得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头都要大了,马车刚刚停在王府门口,便忙不迭地逃向了自己住的小院里,毫不犹豫。
言鹤则跟在后头晃晃悠悠的下了马车,他眯着眼摩挲着下巴,一副流氓模样,也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招,嘴角渐渐挂上了迷之微笑,一旁的下人们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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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连数天,燕思归几乎都是按时点卯,按时回王府,大理寺里的僚属们表面功夫到位,真真正正的尊敬却没几分,而他的上官们对燕思归则是不搭理的态度,倒也不找茬,总体来说燕思归还算轻松,除了看那些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