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归最后还是被言鹤说服,跟着言鹤走了。
他不可否认言鹤最后对他说的那几句话是对的——
他说“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你一个人又如何能动摇梁振如今简在帝心的地位,甚至从皇上手底下为燕家伸冤?如果你现在离开京城,拒绝我的帮助,你会错过最容易接近梁振的机会,而梁振的人一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言鹤掷地有声:“即使我目前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你们下死手,但他既然敢对你们这些能沟通阴阳的人动手,想必是有底牌。”
双拳尚且难敌四手,何况蚍蜉撼树呢?
言鹤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而燕思归听了那番话,想了想自己如今的实力和被通缉的黑暗未来以及直线上升的复仇难度,爽快地点头跟言鹤走了。
一路走下山的功夫,燕思归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的情绪向来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方才见到全家人惨状的悲伤痛苦都不假,他现在也仍旧悲伤,但他现在不能被负面情绪淹没了理智,失去几本的思考和判断能力。
况且……
他向来以假面示人,不对别人轻易袒露内心,对这些东西也算收放自如了。
想到这,燕思归心下一叹,不由有些懊恼,方才好像在那个男人面前失态了……
“咳”,燕思归站在山脚下,看着不远处的官道,抬手遮了遮面,呼出一口浊气,轻声问:“你打算带我去哪儿。”
“放心,不会把你带到梁振面前的。”言鹤冲着他咧开嘴笑了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保密。”
“?”燕思归闻言猛地停下脚步,目露惊疑地看着言鹤。
言鹤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地说:“先进京城,不回王府。我自有办法能在不牵连平王府的情况下让皇上放过你,到时候梁振也动不了你,只要你好好配合。”
“配合什么?”燕思归满脑袋疑问。
他好像头一次这么被动……
言鹤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作戏会么?”
燕思归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言鹤抱住了腰,随即带着他一起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