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瀚坐在一张餐桌前，不停地搓着两手。目光盯着通往内部的门。几个劳改人员从门内出来，表情不一地朝不同的餐桌走去。
楚闻瀚脸色有些焦急起来，左右顾盼着，身体在凳子上扭来扭去。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
楚闻道顾盼地从门内走过来。
楚闻瀚站了起来。
楚闻道走到楚闻瀚的对面，有些抑制地笑着，伸拳在楚闻瀚的肩上捅了一下。
楚闻道慨然道：“结实了。”指楚闻瀚嘴巴，惊喜道，“还长胡子了。”
楚闻瀚有些腼腆地笑笑。
楚闻瀚把桌上放着的食品、衣物推过楚闻道一边。
“哥！”
“抱歉，刚才来的时候，管教找我谈话，耽误了一会儿。”楚闻道眼睛一直盯着楚闻瀚的眼睛，手抚摸着装着衣物的包袱，盯着楚闻瀚沉声问道：“妈怎么样？”
楚闻瀚神色黯然地摇摇头。
“都以为天气暖和了会好一些，没想到越来越重了。”
楚闻道紧紧地抿着嘴唇，满脸歉然地接着说道：“爸不让我跟你说的。他也老多了。”
楚闻道伸出手，双手紧紧地抓住楚闻瀚放在桌上的手，紧握住道：“难为你了。”楚闻道提了口气，接着说道，“刚才管教找我谈话，说减刑很快就能批下来了。我快能回家了。再辛苦你一段时间。”
楚闻瀚点点头，摇着被楚闻道攥着的手，“知道，你放心吧，哥。”
“二哥怎么样？有信来吗？”楚闻道目不转睛地盯着楚闻瀚的脸色道。
“不常来信。不过前几天给家里来了封。说可能快转业了。”楚闻瀚的情绪并不是很积极，更像是在应付。
“转业？为什么？”
“信里没说，可能还是因为没有上成前线，一直在后方待着，心里难受吧。”
楚闻道望着楚闻瀚。
楚闻瀚的眼睛有点躲闪。
楚闻道轻轻地叹了口气，放松了些口气，“正阳他们怎么样？干什么了？”
“我不爱理他。都是他，把那张声明的原稿落在咱家里，才害得妈病重的。”
楚闻道黯然道：“那不怪他。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