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雪凛寒,天地静谧,方圆百里一片银白,显无杂色。京城繁华小镇之中此刻亦是少有人烟,不久前打烊的酒馆或是还剩少许未燃尽炭火。
三更,雪小许,远处屋落拐角处闪出一黑影,脚步凌乱,径直朝前走来。近了,才观其为一四十岁左右男子,一顶黑帽,黑色敝裘,左腰悬一黑鞘大刀,原本黑色的面容在酒气的渲染下重如枣色。
忽然,脚步停下,黑衣男子直视前方,眼神诧异。
约十米处一人直立路中,雪已将头发染成白色。观其颜,络腮胡,一身麻衣,左腰配一青口长剑。
半晌,黑衣男子继续向前慢走眼中似已无麻衣男子,两人约离五米之余。
麻衣男子:“走可以,人头留下。”说话之时面目毫无表情,有如腹语传音。
黑衣男子当即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起麻衣人,之前的酒意此刻全无。
半刻。
黑衣男子:“你好大的口气,知道我是何人不?”语气有些吞吐,却能听清。
麻衣男子:“西北纵横刀刘砍,早年乃江洋大盗。”脸部依无表情,甚至从未直视黑衣男子。
“既知我名为何送死。”黑衣男子加大声音,同时双拳紧握。
“回西北可保一命。”麻衣男子此刻才直视面前之人,表情依无,有风吹起两边留发。
刘砍自出入江湖以来未听何人敢如此对自己说话,只见其右脚先跨左脚紧跟,再看时腰中大刀已然出鞘,身法甚是敏捷,顷刻已至麻衣男子身前。双手握刀腾空一招“力劈华山”直取麻衣人,刀风所向,虎虎风声,端地一刚猛狠招。怎料刀风刚至,麻衣人一个侧身轻松躲过。刘砍见首招落空,回头一记横刀似砍麻衣人下三路,刀风途中,忽而一个变招直刺咽喉。麻衣男子仿佛已知刘砍招数,剑身护住要害,哐的一声,火星迸射。未等刘砍喘息,麻衣人转守为攻,提剑向前,只听风声,剑落时刘砍左臂已断,脚下白雪已染红荫,只是不知剑何时出的鞘。
“你你你是一剑。”语气之中略带惊悚,想来“威名”远播的刘砍也是江湖有名之人,今日却如此狼狈。
“可惜晚了。”麻衣男子提起还在滴血之剑,回首时剑已归鞘,大步朝南走去,只留刘砍死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