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的贴身婢子端来了一杯茶水,对段飞道:“国公爷,这是夫人亲手调制的醒酒茶,她说请国公爷在洞房花烛之前喝了它解点酒气,以免熏坏了新夫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他们将自己的梦想加注于段飞身上,好像他的成功便等于他们的成功一般,他们任意地幻想着,或美好或……段飞的故事在他们的添油加醋下,汇成了无数个版本,疯狂地传播着。
过了好一会才有狱卒打开石门上的一个小窗,对段飞道:“国公爷,小人这厢有礼了,这是刑部天牢,国公爷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了吗?也难怪,国公爷昨天被送来的时候浑身酒气熏人,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才醒……”
段飞渐渐地记起了一些片段,不过记起的这些片段却让他浑身寒毛直耸不寒而栗。
段飞渐渐地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当他看清四周环境之后,他的心猛地一沉,他并没有躺在他的洞房里,而是躺在一个冷冰冰的石室之中,身下也并非厚厚的大红褥子,而是凌乱的杂草。
段飞坐在桌边,目光向岑萱望去,心中踌躇着该怎么跟岑萱交流,岑萱明显感觉到段飞的到来,她紧张得小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摆,还在轻轻地颤抖着。
正德不知为什么铁了心要杀段飞,他通过张锐暗暗透露出段飞有身为魔教护法的嫌疑,这一下又吓退了不少人,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在为段飞辩解:魔教弟子又如何?段飞为国家做出如此大的贡献,他是不是魔教弟子又有什么关系?何况段飞刚把弥勒教连根拔起,还屡屡挫败白莲教造反的阴谋,说段飞是魔教弟子,似乎有点滑天下之大稽吧?
‘功高震主’四个字出现在某些人心中,有的人退缩了,开始附和正德给段飞数罪状,有的人却义不容辞地继续为段飞求情,请正德顺应民意,顺应天意,把公主嫁给段飞算了。
段飞一阵心乱,努力回忆当晚的情形,既然这是个陷阱,那么当晚喝的那杯醒酒茶应该就不是小霞派人送来的了,坐在床沿上等着他的新娘应该也不是岑萱,而是永福公主才对。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这里?”段飞几疑自己正在做梦,他试着掐了一下自己,很疼,这不是梦,段飞望着石室中唯一一个透着光线的小天窗,天窗中粗大的铁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