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相眀苦笑道:“大人又要冒险了,不知大人现在打算怎么办?”
得到苏蓉的许诺,段飞很高兴,苏蓉却担心道:“现在整个陕西的上下官员都在暗中上书告你御状,可想而知朝中情形对你极为不利,你只顾每天上书表功表忠,手里却拿不出一点证据来,如此下去,就不怕情况失去控制吗?”
没人敢当面质疑钦差大人,但是下面锦衣卫和神机营的人只要离开驻地出去办事的时候,都难免遇到其他卫所官兵,被冷嘲热讽一番,郁气渐渐凝结,人人满腔愤慨,段飞所说的哀兵渐渐成形,不过阮相眀和焦阳却不知他们该‘必胜’在何处。
段飞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你只管安心养病吧,不用替我担心。”
阮相眀言辞简练地将张环对焦阳说的话转述了一遍,然后说道:“大人,张环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他的这个借口相当有用,我们虽然大破敌军,让白莲教望风而逃,但是手里着实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功劳,消息一旦传开,只怕陕西省上下官员都会异口同声地否认白莲教的存在,而大人你却会担上虚报军功,以及烽火戏诸侯的罪名。”
段飞很清楚主战场不在这里,而是在朝堂之上,在正德的心中!他没有浪费口舌与全陕西的官员斗口,甚至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每天他只顾忙着宣传种牛痘的好处,带着佛道两界的高人到处宣传白莲教的危害,四处走访百姓,对他们嘘寒问暖,让锦衣卫切切实实地给办实事,办好事,憋着一股劲没处发泄的锦衣卫给他安排去修桥铺路,每天累得回营倒头就睡,根本没有心思胡思乱想。
……
段飞微笑道:“哀兵必胜!”
下了崆峒山,段飞忍不住说道:“崆峒派与魔教势不两立,血战魔教的事迹是很感人,不过魔教中人也不全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斩尽杀绝是不对的,我们应该分别对待,如鬼头陀那样满手血腥又死不悔改的,自然要彻底铲除,不过魔教中人才济济,我们应该鼓励他们浪子回头金不换,回归正途为大明社稷和大明的百姓做出自己的贡献……”
苏蓉摇摇头,两人策骑向平凉返回,半路上只见一队人马快速驰来,当先的一骑正是王佐。
段飞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明白了,若是任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