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讶道:“阮先生一夜之间就把房产地契都处理掉了?还是托给别人代为看管?”
事情已过了一个多月,兴王妃已没那么悲戚,不过她心情依旧郁郁,整天坐在车里都极少露面,倒是永福公主心情不错,时近三月,春风吹拂之下举目皆是绿意盎然,鲜花盛开,大家心情也很好,一路上也没什么事,倒是沿途有不少百姓闻讯赶来向段飞递状纸、诉冤情,因为王妃不胜劳顿,所以队伍走得很慢,段飞有足够的时间接状纸询详情,有锦衣卫的情报网为基石,又有阮相眀和管箫寒这一明一暗的好帮手,这些状纸处理起来很快。
阮相眀笑道:“这是照常理推断出来的,以大人高才,还有身边诸多高明之士,要除去山中作恶的两条狗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段大人归心尤切,定是连夜上山,杀狗容易寻尸难,再说恪于人情世故,我估计段大人定会等到摆起灵堂拜祭了死者之后才会启程返回鲁山县,算来算去,回到鲁山县的时候至少都是申时了,所以我就在申时初出了城门,在路边恭候大人大驾,大人比我估计的时间还早了半刻抵达,可见事情办得非常顺利。”
段飞都走路了,跟着他的人也只好全部步行,别人还好,华明可有些不服气了,他冷声问道:“阮先生是如何推断出大人何时返城,故而专程在城外等候的呢?”
阮相眀也就是半日仙的真名,段飞勒马停在他身边,笑道:“有劳阮先生久候,段飞不胜惶恐。”
其他人还有别的疑问,在路上都一一问了出来,段飞也一一解答,顺利破这个案子,很多地方都用上了犯罪心理学,也可以说是经验的总结,听段飞解释完,大家都恍然大悟,对段飞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问及他是从哪学来的,段飞却顾左而言他,这些东西都是他在二十一世纪看来、听来、学来的,叫他现在怎么解释?
两人并肩而行,很快就步入了城内,阮相眀今日穿戴与往日摆摊时截然不同,脸上的胡须也剃得干干净净,整个人显得年轻了许多,就像是个家底殷实的青年书生,走在街上竟然没有人认得出他就是那个只摆半天摊,潇洒赛神仙的小老道半日仙。
阮相眀办事如此爽快洒脱,连段飞都惊叹不已,他言语诙谐,也引得大家一阵轻笑,开始欣赏起这个毛遂自荐的‘小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