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和文徵明也有些想去拜见一下这位久闻大名的前辈,不过段飞却觉得现在很不是时候,这是学生拜见恩师的程序,倘若带着皇上公主一块去了,岂不是很没信心的表现?而且还很没诚意,至于唐伯虎他们,过年后再去拜访不迟,何必凑在一堆呢?
观花亭看起来就是王守仁平时自己一个人躲着赏花的地方,只有一桌一椅,桌是石桌,椅是躺椅,一个人坐着逍遥自在,两个人就没法坐了,亭子也很小,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遮蔽风雨。
王守仁打断他的话,说道:“段大人,你我交情浅薄,我还算不了你的老师,以你入京后之所为,我本不想见你,可你一再上门拜见,我也只好勉为其难见你一一见,否则未免太过不近人情,我故意让你在观花亭中等上半个时辰,不知段大人有没有觉得我很无理傲慢?”
那门房一愣,傲然说道:“我家老爷正在书房作画,叫你自己在观花亭候着,我还要替老爷看门呢,那有空理你,你还进不进?不进我就关门了。”
段飞拱手上前说道:“我便是段飞,请门房大哥为我带路。”
段飞在躺椅上躺下,寒冬腊月已无花可赏,他便闭上眼睛,静静地坐着。
段飞拿着拜帖恭恭敬敬地拍门求见,门房开了条门缝把拜帖接了,又碰地声把大门关了,这回连比较稳重的蒋俊都忍不住说道:“这王大人好大威风,连个门子鼻孔都翘到天上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段飞听到有脚步声在接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老管家的面容,段飞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天色已渐黑,他站了起来,石斌走入观花亭,说道:“飞哥,现在已经是酉时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王守仁眼里闪过一丝激赏,脸上却是一冷,他肃然道:“既然你执意要叫我为师,我虽不苟同,但不妨趁机奉劝段大人两句,须知处处树敌绝非好事,段大人入京之后先是得罪了张公公,后入主锦衣卫又被朝臣们所嫉,现在段大人竟然还放言要搅乱元月初九的朝天宫敬玉帝诞辰法会,这实在是庸人自扰,与段大人从前的作风大相径庭,让我非常的失望。”
王守仁说道:“谁叫你在太后寿诞上表演法术?而且还说出那样的话来,连我听了原话的都觉得你太冒失了,何况经过众人之口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