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道:“司大人,你觉得死者是什么时候死亡的?会是亥时中吗?”
廖靖刹那间面色如土,他用力地向司恭城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带着满脸的泥浆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
段飞道:“原来如此,十字路口附近难道都没人听到那晚上有什么动静么?”
段飞摇头不语,现在还没有确实的证据将那个死者与兴王朱厚熜联系起来,因此他虽然心中也有些怀疑,不过却下意识地极力否定这个猜测,因为这个结果太可怕了。
段飞摇头道:“司大人,这里现场被破坏严重,我们还是顺着血迹看看死者被袭击的地方吧。”
段飞心中狂喜,走过去一看,只见那是一个圆形的凹痕,显然是新敲上去的,因为凹痕里的黄土上明显有深红色印痕,应该是血迹,凹痕西浅东深,足可重构那钝物运行的轨迹,段飞眼前又出现一幕,只见一个人轮着一个钝器,自西向东划了个四分一圆,砸在墙上留下了这个痕迹。
司恭城道:“应该是铁锤留下的,不过这附近有许多竹木厂,几乎人手一把铁锤和篾刀,查起来工程浩大,而且我怀疑没什么效果。”
段飞答道:“那就更不对了,据我所知那位自幼随侍从练武强身,身手敏捷、弓马娴熟,只怕个壮汉也难以近身,几个地痞怎可能伤得了他呢?”
亥时中也就是晚上十点,在没有电视与互联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年代,普通人天一黑就熄灯睡觉了,街上也没有路灯,黑漆漆的确实很可怕。
血珠不止一串,随着凶手挥舞刀子,被刀锋带出的鲜血挥洒在墙上,形成了一张张立体的画面,给予段飞重组现场的线索。
司恭城只是一时面子下不来台,听到段飞的话,他顿时喝道:“小奴才,今天有段大人为你说情,我暂且饶了你,龚鹏,带他回衙,关在屋里不许他到处乱走,倘若他跑了,我唯你是问!”
段飞道:“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强,司大人可以派人去附近查查有谁在十七日晚上受了伤,被锤子砸中,轻者擦伤,重者骨折,应该很容易查到,另外再查查附近谁最近买了新锤子,木匠的锤子就和厨师的刀一样,不常换的。”
司恭城气得脸都青了,他并指向廖靖一点,怒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