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慎的话,段飞叹道:“王堂与王世勇固然该死,但是他们身边的人却并非个个该死,杨大人打算如何处理王世勇的妻妾家丁?”
段飞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他愁眉苦脸地说道:“蓉儿,你能保证只离开几天就回来么?”
杨慎想了想,说道:“如此也好,段大人尽管放手去做好了。”
那个花匠的头儿在偷眼看着段飞的神情,他见状忙道:“当花匠的谁不会用花来做香油啊?大人,我们也会的。”
段飞道:“随便吧,蒋骏,你和洪邦一起去,查一下来历,只要与王堂所犯罪行无关就行,将他们的名字从名册上划去,一起带回行辕。”
段飞冷笑道:“你们觉得会有人相信吗?王堂作恶多端,走私贩私,犯下的罪行足以让他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你们身为管家与账房,就是他的帮凶,现在王堂已死,你们若是老实交待,将王堂违法走私、贪污收受贿赂的罪行的话,本官或许还能网开一面,给你们条生路,否则你们就等着被砍脑袋吧。”
“大人,王公公的事我们一无所知,请大人明察……”胡须花白的老管家热泪盈眶地不停叩首,带得其他人也纷纷叩首讨饶不已,倒是那五名花匠得到了分别对待,此刻还站在屋外不明所以。
段飞心中却不这么想,王世勇固然可恨,王堂固然在收税上加了倍,不过大明全年税赋收入不过两百来万两白银,王堂只是区区苏州府镇守太监,搜刮民脂民膏一百年也赚不了这么多银子,何况他还要用大笔银两上下打点,这些银子多半还是靠走私得来,杨慎虽然以神童著称,不过文人自古轻商,不了解其中奥妙并不奇怪,段飞另有打算,也不想对他点明。
苏蓉轻轻一笑,似乎放下了些心事,缓步走了回来,说道:“你这辈子别想得逞了。”
段飞欣然从命,两个钦差起轿向王世勇家行去,王世勇的宅子比镇守太监府要庞大豪华得多,光是两只守门的石狮都有两米高,这可是违规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在门口摆狮子或麒麟的,大小也有严格规定,光这一条就能办王世勇一个谮越之罪。
杨慎检查过后对那一箱舶来品并未太过留意,闻言笑道:“段大人似乎比我还要失望啊。”
苏蓉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