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星已被松开绑缚,他泪流满面地向段飞和杨慎连连磕头,堂下的百姓也兴奋地大叫青天不止,段飞和杨慎相视一笑,只等好消息传来。
段飞从背后接过蒋骏递过来的一个包袱,在公案上摊开了,乌有策抬头一看,只见段飞手里捧着一只翠绿色的玉麒麟,乌有策浑身一震,然后瘫软在地,再没有话说。
“是王世勇,真的是他!”围观的百姓看得真切,纷纷低呼起来,语声之中多半带着幸灾乐祸之意。
每抓来一人,段飞便立即开审,将搜到的证据一一列出,历数他们贪污受贿,残害百姓的罪过,至于该怎么判,段飞则交由杨慎处理,两大钦差合作无间,一面抓人一面安排接替人手,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杨慎哼了一声,对段飞说道:“段大人,既然苏州府的衙役不听使唤,不如让我们带来的锦衣卫出马吧,我就不信锦衣卫还抓不了一个区区恶霸!”
王世勇吸着凉气,颤声答道:“大人……小的……小的冤枉,陈辉星……哎哟……”
段飞翻开账簿,很快找到乌有策一栏,念道:“正德十年三月初七,送知府乌有策翡翠玉麒麟一只,价值白银三万两,乌有策甚是喜欢,答应帮忙解决陈辉星一案……乌有策,你还要我继续念下去吗?”
堂下传来一阵哄笑声,王世勇抽着冷气颤声答道:“大人……小人身不由己,被人从家里掳来,是被人丢下来的。”
苏蓉答应一声,走上前在王世勇腰上踢了一脚,王世勇的惨叫声顿时停了,堂上只余下他粗重的喘气声,苏蓉给他检查了一下,帮王世勇将折断的双腿正了正,然后回头道:“大人,他的伤并不妨事,只需请位大夫给他包扎一下用点药就行,大人若是急着问案,我在他旁边替他按住穴道止血止痛便可。”
段飞嗯了一声,说道:“好吧,就这么办,王世勇,你可能听到本官的问话?你为何爬到公堂之上?你难道不懂爬得高摔得惨的道理吗?”
乌有策恍然大悟,心神大骇地叫道:“你……你跟他是一伙的!”
堂下百姓正听得群情激奋,恨不得冲上去活活将王世勇打死,突听王世勇惨叫道:“不要,不要抓我,陈辉晨、周登、靳风兰、项芳、裴舒善、章荔……你们不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