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便是我的魔障,我越想杀他就越不能杀他,今后不见他就是……”
王堂惊道:“万万不可!此人从前没有杀掉,现在可不能杀了,除非他离开苏州,再也与本公无关,不过……假若他真的可以收买,就如江彬、钱宁当年……还不如留着他小命为好。”
杨慎接过状纸认真翻阅起来,没看几个字神色就为之一变,越看越是恼怒,若非段飞小声安抚,他早已拍案而起,喝令手下锦衣卫立刻将王堂与乌有策等一干官员全部抓起来了。
不等他派人去前面查问,路边突然跪下十几个人,双手捧着状纸,几乎同时哭喊道:“钦差大人,草民有天大冤情,请大人为我申冤啊!”
杨慎望着段飞,淡淡地说道:“我爹一直阻碍段大人的仕途,只不过是担心朝中再次出现刘瑾、钱宁、江彬之流,蛊惑皇上祸害天下罢了,其中并无私心,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倘若段大人又有才学又无私心,肯为天下百姓某福,为大明江山谋利,我们父子就算为段大人结草衔环、前驱用力又有何惧?”
没走多远,段飞突觉马车一顿,停了下来,他与杨慎对望一眼,喝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车子停下了?”
那人淡淡地说道:“或许吧,我没有证据,只是隐然觉得此人是个祸害,也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出手杀他。”
王堂想了想,说道:“不行,我得悄悄去钦差行辕走一趟,拼着再花上几十万两银子,也要保住苏州府这批官儿,他们一倒,说不定还要连累了我呢。”
……
“嗯?杨大学士对我有何期望?”段飞惊讶地追问道。
“且慢。”杨慎掀帘出来,说道:“段大人,本朝太祖有令,拦轿喊冤,官员必接,否则当渎职论罪,如此多的人拦轿喊冤,只怕案情非同小可,段大人不会不敢接吧?”
“大人,我们就要进城了。”苏蓉在车外对段飞说道,这是约好的暗号,听到她的话,段飞吸了口气,做好准备,然后对杨慎道:“杨大人,那话儿要来了,这些状纸还是留待回头再看吧,记住我与王堂交好,因此扮的是白脸,大人一心要查处他们,扮的是黑脸,别搞错了。”
杨慎道:“这些人本官都交给你了,倘若谁出了差池,小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