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众爱卿,王堂的这个折子,你们看该如何处置啊?”正德问道。
庞尚鹏向张锐看了一眼,张锐垂眼看地,庞尚鹏心如死灰,急忙扑倒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臣以为段飞的奏折不尽不实,多有鼓吹功绩煽动陛下之意,因此斗胆将其截下,请皇上看在老臣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发落。”
因为事不关己,因此六部尚书及内阁阁老们都保持着沉默,王守仁也一直在观察风向,他与段飞一直保持着联系,是很清楚段飞现在正在办的这个案子的,他瞥见张锐面色阴沉,正德虽然表面镇定,但是双目却隐露杀机,心中有些奇怪,此刻朝中倒段飞的声音居多,那左都御使庞尚鹏就是张锐的爪牙,照理张锐现在该面带得色,为何他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杨廷和道:“启奏陛下,段飞年方弱冠,突然授以如此重任只怕不妥,再说他目前身负嫌疑,怎能再委派他办这个案子呢?”
费宏只好说道:“臣复议……”
王守仁简单地介绍了段飞开始参与这个案子之后发生的诸多事情,解释了他跟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魏达先、大理寺正薛泽的结怨缘由,解释了他去苏州查案时偷偷接走周氏与刘小姐的缘由,正德前几日被百官吵得晕头转向,现在才明白事情的具体经过,听到王堂纵容侄儿王世勇栽赃迫害得周家如此之惨,正德不禁拍案惊怒道:“该死的王世勇,该死的王堂,目无法纪胆大包天,实在该杀!”
第二日清晨,紫禁城太和殿,百官依序排列跪得整整齐齐,恭迎正德临朝,正德昂然登上御座之后,冷目一扫下面的百官,说道:“众卿平身。”
张锐将王堂的折子当众念了一遍,大家面面相觑,怎么又是这个段飞啊,他还真能折腾,前几天的折子都还没吵完呢,这会又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
张锐一阵犹豫,却还是答道:“奴才遵旨。”
左都御史庞尚鹏出列道:“启奏皇上,这个段飞行事乖张,无法无天,定要严惩不贷、以正国法!”
费宏见王守仁跟他作对,冷笑一声道:“好个击实避虚,王大人将整个朝堂都当成了战场不成?那你与谁是敌,又与谁是友呢?”
正德打了个盹,这才继续道:“张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