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那人真的是王守仁?不仅段飞这么怀疑,连伍文定这些认得王守仁的人都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只见那‘懒散的闲汉’逗着鸟儿,慢悠悠地来到中堂之上,坐在那属于他的尊贵无比的位置上。
大家这才稍稍安静下来,不一会果见王守仁衣冠整齐地走了出来,他登堂之后并没有入座,而是向大伙儿抱拳说道:“诸位大人勿见怪,本官适才故意怠慢大家是有原因的,请听我慢慢道来。”
王守仁叹了口气,说道:“本官也知道这样对诸位很不妥,但是,诸位扪心自问一下,平时是否也曾如此对待过公务?是否也曾如此对待过下属及百姓?你们顾忌本官的身份不敢怒形于色,百姓们何尝不是如此?今日我故作姿态为的是提醒诸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江西的局势还很复杂,随时可能再生变化,诸位可要警醒了,若再被本官听说谁怠慢公务或是敷衍百姓,本官就不客气了。”
一个穿得比南京城最纨绔子弟的纨绔子弟还要花哨的家伙,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大伙儿面前,他蓬头酰足,左手提着一鸟笼,右手持着一羽扇,一步三摇,浑身透着说不出的逍遥自在。
布政使赵大人总算是见多识广,虽然被王守仁吓着了,不过他却很快回过神来,站起身向王守仁施礼道:“巡抚大人,本官携三司衙门及南昌府五品以上的官员参见王大人。”
赵大人等了一小会,见王守仁没有理他,心中有点儿不舒服地大声又说了一遍,众官员只得再合唱一回,谁曾想王守仁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合唱后只是伸了个懒腰,将手里的鸟笼放在茶几上,扭头对他的下属道:“你们把消息传出去没有?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一个人来见我?这等怠慢,真是岂有此理!”
王守仁哦地一声,低头拿起个什么望眼睛上一放,这才抬头向诸人望去,随即两眼一亮地笑道:“哦,我当真忘带叆叇了,老眼昏花,还以为这堂上怎么杵了这许多泥雕木塑的菩萨,怎知却是诸位官爷……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诸位大人久等了,大伙儿都无需客气,请坐请坐。”
他是中国明代最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和军事家,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非但精通儒家、佛家、道家,而且能够统军征战,是中国历史上罕见的全能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