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着实讨厌,大家不要理他,咱们继续。”正德回头对唐伯虎道:“唐大师莫非是被段老弟的才识所动,这才去他家里做了西席先生的?”
唐伯虎叹道:“不是科举艰辛,而是八股害人不浅啊,唐某为了入仕,也曾钻研过八股,甚至还一举拿了个应天府的解元,然而唐某却深知八股只不过是敲门的那块砖,一旦入仕为官,难道还能用八股治天下么?在下义兄祝允明及义弟文徵明的才学都是一时之选,但是他们不擅八股,便屡试不中,徒然虚耗了光阴……”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想你到无法呼吸……”当段飞喔喔狼嚎的时候,正德终于抱着肚子大笑起来,段飞停了下来,脸上有些赫然。
正德也竖起了耳朵,只听段飞开始哼哼……前奏哼过之后段飞开始唱词:“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只见隔壁苏蓉欢呼一声,然后提着一壶滚开的热水走了进来,她见唐伯虎正在冥思谱曲,便压低了声音,歉然道:“这船上的茶具简陋,只能将就了。”只见她熟练地将茶叶泡开,花白的茶叶翻滚间,一缕清香已沁人心脾地蔓延开来。
“真香啊。”正德耸着鼻子嗅了起来,猪鼻耸动,色眼迷离,也不知在说人还是说茶。
苏蓉一声轻笑,将茶壶放到一边的地上,随后便侍立在正德身后,说道:“朱公子,需要添水的话便请招呼一声。”
钱宁夹着尾巴出去了,正德才讪讪地向唐伯虎和段飞两人说道:“失态了,失态了,不瞒两位,这两个家伙是家父派来保护我的,除了会点武艺之外实在是俗不可耐,跟他们在一起久了我也不免沾了点俗气,请二位原谅,适才段老弟唱的那首曲子的确很有意思,尤其是那歌词,不禁让人联想翩翩,着实有趣。”
段飞心中一紧,若是旁人这么问还罢了,对面的可是当今的圣上,他这话问出口来究竟是什么意思?段飞思索了一下,答道:“朱兄这一问可是问道于盲了,在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倒是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当朝内阁首辅杨廷和学的是孔孟之道,尊的是圣人朱熹,他的施政策略不免有些学究之气,束手束脚,他不敢动那些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只能在小处敲敲打打,实难革除积累已久的弊端,最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