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板勃然大怒,猛地一甩膀子,将丁柳儿打得滚倒在地,以成福记的财力自不会去贪那只大鹅,丁柳儿当日与那乡下人价钱谈不拢,一气之下才故意占他一只鹅,没想到还是一只瘟鹅,这事若传出去,成福记的名声恐怕就要毁了,谁还会来他们这卖生鲜蔬菜与鸡鸭?谁还敢来他们店里吃东西?所以成老板才会气急败坏,恨不得当场杀了这奸猾小人。
一群公差呼啦啦地堵着门口,酒客们都好奇地张望过来,不一会成福记的老板跟在小二丁柳儿后边急匆匆跑了出来,来到捕快们面前,他目光一扫众人,神色有些不耐烦地朝刘捕快拱拱手,说道:“刘班头,你为何带这么多差爷堵住了店门口?难道还是为了那件事?知府大人不是打了那诈钱小人的板子么?”
又有一人说道:“小二,你们这成福记的烧鹅怎么有股怪味,莫非是用死鹅烧的?你看看,这烧鹅碟里头还有只苍蝇!”
段飞给那叫嚷着吃到死鹅的人一个眼神,那人顿时偃旗息鼓地坐了回去,成老板还要打丁柳儿,刘班头拦住了他,将银子还给他,说道:“成老板,得罪了,出此下策实非得已啊。”
一小锭银子塞入了刘捕快手里,刘捕快嘿嘿一笑,伸手将丁柳儿招到面前来,说道:“小二哥,这不是开玩笑的,倘若客人们吃了瘟鸡死鹅出了什么事,咱脱不了干系,你们成福记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你给我说实话,及早处理或许还可暗暗挽救。”
段飞一阵嘱咐,大伙儿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种想笑又忍住了的诡异神色,嘴里更是连连叫好,对段飞更加服气,这样破案的手段也叫他们眼界大开,兴奋异常,大伙儿叫嚣着如狼似虎地向成福记奔去。
成老板眉头一皱,正要去处理的时候,丁柳儿浑身一震,拉住正要转身过去处理的成老板,带着哭腔道:“老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故意戏辱那乡下泥腿子,占了他一只大鹅,那鹅前日已杀了,但是已在笼中养了两日,他的鹅既然都发瘟死了,恐怕……”
皮达总算是明白过来,他垂头丧气哑口无言,段飞喝道:“大伙儿帮个忙,把皮达诬赖李臣的银子都搬到李臣家去,把那借钱的字据烧了,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李臣、皮达,你们服不服?”
刘捕快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