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色的小伎俩张正嵩自问也能做到,他沉住了气,问道:“段捕头,现在又该如何?”
石斌道:“南北两面的窗户上也没有撬痕,墙头之上也无攀爬痕迹与脚印,难道凶手是飞进来的不成?”
死者是一个监生,而且是个捐监,也就是花钱就能拿到毕业证(监照)的学生,家里是很有钱的,石斌他们小心地避开地上血迹将房屋搜查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难道是入室劫财杀人?
段飞带着石斌等几个扬州的、应天的捕快,还有一个仵作来到了案发地。
段飞朝那老仆喝道:“别哭了,你家老爷派人送来银子的事情有谁知道?是不是你把银子拿走了?”
应天府通判张正嵩在一旁监督着,他听了仵作和石斌他们的话,见段飞并没什么表示,忍不住说道:“段捕头,这莫非是一起入室偷窃惊醒主人后的劫杀案?”
段飞道:“大人莫急,我还有话要问他。”
应天知府马文涛被他点醒,心中豁然贯通,右手一锤左掌,喜道:“对啊,他若顺利破案,我们丢了包袱,那位也会很高兴,说不定我们还有举荐之功,他若是破不了案,连神捕都破不了的案子,咱们破不了又有何罪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应天知府可是三品大员呢,段飞目前勉强算是个从九品的县级捕头,何况扬州属于南直录辖内,应天知府命令一下,段飞肚子里再怎么诽腹也只能乖乖从命。
张正嵩浓眉一挑,向段飞望来,段飞冷笑道:“从卯时到现在也有三四个时辰了,倘若你一直哭到现在两眼红肿成这个样子倒也正常,不过……本捕头阅人多矣,难道连真哭假哭,假悲伤真恐慌都瞧不出来吗?看你双眼无神、眼袋漆黑、面色蜡黄的样子就知道你经常通宵不睡,倘若你就在隔壁住着,怎可能听不到你家少爷的呼救声?难道你见死不救不成?你还是乖乖老实交代吧,再敢撒谎我便叫通判老爷掌嘴了。”
那老仆眼睛都哭红了,他张着一双水泡眼,凄凄地说道:“我每天一早都要叫起少爷去国子监读书,老爷为了让少爷读上书花了不少钱,前儿个老爷才着人送了包银子过来,约莫有五百两,这两天至多花了十来两,其余的定是被贼子劫走了。”
经过一片繁华的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