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纷纷喝彩拍马,段飞暗叫惭愧,幸好他看过《凤求凰》的电影,那首主题曲他觉得挺好听便记住了,青青姑娘弹的曲子虽然与后人演绎出来的《凤求凰》截然不同,但是青青姑娘的琴音出神入化,让人隐隐间好像看到两只鸟儿在空中嬉戏追逐、纠缠玩耍,又似情人间的痴缠不休,段飞灵机一动,就着曲子便大胆地乱唱了出来,不过终究没演练过,有些地方跟琴音对不上,但是在座都是俗得不能再俗的人,他们怎知道好坏?而青青姑娘分明想找个借口来见自己,红姑等自然不会说破。
当日听到谭茂秘密的只有段飞和严捕头,这才过了几天啊,严捕头就已经不在了,段飞想起严捕头对自己的关照,不禁叹了口气。
听说是青青姑娘在弹琴,大家说话的声音都不禁低了点儿,张钧贴近段飞耳边低语道:“飞哥,青青姑娘是前几天才来四海班挂单的,这几天四海班的门槛都快被闻讯赶来的人给踩平了,不过青青姑娘眼高于顶,在苏州的时候大盐商沈舟都碰了钉子,告老还乡的杨大学士也不入她法眼,听说只有大才子唐伯虎曾与她同席共饮,差一些儿的书生秀才更是想远远见她一面都辗转不得,这些天能入这后园的人都少之又少呢。”
穿过一个人多嘈杂的门厅,大伙儿在红姑带领下拐入了四海班的后园,这后头的布置与前面截然不同,就像走入了一个小园林,亭台楼阁若隐若现,小桥回廊蜿蜒曲折,让人不禁刮目相看。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不了,飞哥,我想我还是陪你喝酒吧。”石斌抬起头来,出乎意料地拒绝了段飞的提议。
四海班是一个小妓院,不过在宝应这个小县城已经是最好的一家了,日暮之后南门大街广惠桥一侧人流明显增多,段飞他们七八个捕快换上了常服来到四海班那挂着大红灯笼的门前,一个站在门口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迎上前来,她风情万种地给张钧抛了个媚眼儿,然后目光落在段飞身上,乐呵呵地说道:“张大哥,你总算是来了,姑娘们都快急死了!这不是飞少爷吗?果然与以往大不一样了,瞧这神气样儿,姑娘们还不眼红得抢着把你给吞了……”
“那我们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进来了呢?”段飞淡淡地反问道。
段飞顺水推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