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突然爆发的怒火令史总捕都暗自凛然,他也觉得那个仵作不太称职,却没有段飞感受这么强烈,见段飞发怒,他便附和道:“不错,这个仵作确实该打,等天亮之后我亲自把他痛打一顿,看他以后还敢虚应敷衍么。”
“哼,我胡说?伪造现场阻挠破案,总捕大人,等我揭破他的谎言之后该如何处置这家伙?”段飞冷笑着问道。
段飞拍拍因为趴在地上而沾上了些许灰尘的手,冷笑道:“不用问我也能猜到真正的现场在哪里,不外乎卧室、浴室、茅厕这些地方,不信总捕头可以立刻去查看。”
史总捕的脸色有些发黑,这王少爷话里的味道谁都能听出来,史总捕哼了一声道:“王二少,伪造凶案现场,这可是重罪!”
“她是怎么死的?怎么血迹这么少?”段飞望着那摊血迹,疑惑地问道。
“拙荆就是在这里死的。”王善恭一指床沿,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我看过尸格,上面确是那么记的,原因不明,也许是割破气道而死,没有伤到血脉吧。”史总捕道。
“这样的人也叫善恭?”郭威喃喃地道:“这样的人做生意居然没有仇人?”
管家惊诧之后迅速恢复镇定,他叫屈道:“大人,冤枉啊,我们岂敢伪造现场,大人不要信他胡说,这分明便是我家夫人被害之地!”
史总捕二话不说地拔刀,先一刀砍在那创口的上方一寸处,再一刀砍在创口下方一寸处,那株小树哗地声倒了下去,段飞正要赞叹史总捕的刀法,却见那树身断口处竟然渗出鲜红的汁液,就像鲜血一般。
在带着段飞他们向下一个现场走去时史羽峰反而精神起来,他啧啧道:“杀了王善贵之后凶手越发凶残了,连女流之辈都不放过,我们也曾怀疑是王家的仇人干的,但是王家却说自己没有仇人,海安镇上的人也说不出王家与谁有仇,真是奇怪,杀手一个个把王家的人杀猪般杀了一个又一个,我们却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嫌犯。”
“也许?传这个仵作来,先打二十大板再说!”段飞大怒道:“自大宋提刑官宋慈传下《洗冤集录》之后便留下了填写尸格的严格要求,什么叫做‘候检验讫,从实填写’?连人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这个仵作实在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