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来到了后衙,这是官员及家眷的住所,大明朝规定地方官员必须住在衙门里,宝应县没有县丞和主簿,县令大人跟典史大人便各占了一个大院落,严捕头都只能避在一角。
闵大人眯着眼睛看了好一阵,倒是严捕头先看出点问题来,他指着小云的那条记录道:“闵大人,你看,两个月前这个条目是一口气写完的,共占了三列,而小云的这一条只有一列,我虽然不识字,都可以看出下面这些小字是后来补的。”
闵大人还没说话,许毓又气又怒地说道:“段飞,你好狠毒,竟然公报私仇,想害我身败名裂!闵大人,我请求将段飞乱棍打出公堂,本县之内永不录用!”
两家除了正门之外还有个花园小门相通,方便日常来往,许毓先进去让妻妾子女从花园小门避到了闵家,然后才开门让段飞等人进入搜查。
“这可难说,她一个弱女子,被人强行按下手印也不稀罕……”段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毓气呼呼地打断了,他吼了一声道:“够了!……闵大人,段飞他毫无证据却总是拿话来构陷于我,请大人明察!”
段飞很快找到了相关条目,上边写着某月某日婢女小云领了上月工钱两百文,然后便辞工而去云云。
段飞随即说道:“许大人与我无亲无故无冤无仇,为何不许我参与此案?我是无所谓,不过若破不了案,到时可不要打我板子。”
段飞无辜地说道:“许大人何出此言?这都是一般的办案程序啊,我们不张榜公告难道就凭我们几个捕快能搜遍全县?许大人一向以来都是负责办案的,对这些事情应该比我清楚得多,为何要处处为难阻挠我们寻人?莫不是那个婢女真的……”
“如何?我说她已经走了吧。”许毓扬声说道,还得意地偏头向段飞看来。
许毓气呼呼地转过身,从袖子里拿出一册账目,递给了闵县令,道:“大人,婢女小云在五日之前便已结了工钱离去,这是拙荆每日记的账本,请大人过目。”
闵大人还没说话,段飞已反驳道:“谁说我没证据了?大人请看,这是两个月前另一个仆人辞工而去的记录,再看看小云这个月的记录,大人可发现有何不同了么?”
“那就没办法了。”段飞回头向闵大人拱手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