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钱玉兰,状告父亲……
城隍庙前黄老秀才望着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的段飞摇头暗叹:“朽木不可雕也!不知道又在做什么白日梦了。”
又是幽幽的一声叹息,正眼皮儿也不眨一下盯着她瞧着的段飞再次被惊醒过来,他望着转身而去的钱玉兰叫道:“你等一下……黄秀才,送上门来的钱你都不想赚,你难道猪油蒙了心?小妹妹,他不帮你我帮你,回来,回来!”
……
钱玉兰泪眼迷离地看着那几个字,黄秀才好奇地伸长脖子替她念了出来:“不告背夫,告则害父,不可告,不可不告!……妙……果然妙极!”
“不,我……我想请先生替我写份状纸……”美|少|妇柳眉一蹙,楚楚可怜地说道。
“飞爷,你可要三思啊……”黄秀才摇头看着,忍不住又提醒道:“状纸不可写太长,限两百字内,简明扼要即可。”
黄秀才写得一手漂亮的宋体,不过他没写几个字手就猛然一顿,然后将笔往笔架上一撂,抬头对那少妇钱玉兰道:“抱歉,你这状纸我不能代写,请另找高明吧。”
段飞的迟疑被钱玉兰看在了眼里,不断的失望折磨着她的心灵,她两眼一红,悲怆地说道:“父亲凶狠霸道,只怕我回去半路上就要被抓回家去,夫君无人照顾无钱医治,罢了罢了,我先到黄泉路上等着他便了。”
眼前这个身穿粗布衣裙梳着少妇的发髻的小妹妹是段飞来到这个时代以来见到过最漂亮的女人,可惜的是她才十五六年纪,怎么就嫁人了呢?
“状纸?”黄秀才心中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多问,铺开一张白纸,提起自己珍爱的湖笔,熬满了浓墨,对那小妇人道:“状纸不比书信,需得一钱银子一张,说吧……”
正大晕其浪的时候,段飞耳畔突然响起一声幽幽的轻叹,随后一个柔柔的声音道:“先生……小女子有礼了……”
钱玉兰那春水幽幽的明眸中明显地流露出失望与迷茫,这年纪的她本该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少女,此刻却饱经沧桑一般惹人怜惜。
“三纲五常?嗯……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一边是父一边是夫……嗯,有了!”段飞突然灵机一动,重新提起笔,又在状纸前边添了几句话,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