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特曼方才的表情是恐惧、绝望,几乎快要被完全黑暗的可见未来所压垮。
那现在,这幅如此真切地倒映在马拉申科视线中的表情,那可就是完全的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了。
“你做了什么!?你对希尔德做了什么!!!”
眼见就要当场失控的魏特曼几乎快从椅子上暴走站起,作势就要往马拉申科这边扑。
而一直杵在马拉申科身后的阿尔西姆甚至连发声都不用,仅仅只是瞬间抬脚往前迈了一步,并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脑子快要控制不住身子的疯批党卫军头子。
魏特曼那几欲无法自控的动作就此停止,就像是打魂斗罗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画面从动态转为静止直接僵住不动,更准确来说是已经动弹不得。
“冷静,魏特曼先生。我马拉申科可没有枭雄之姿,更加对你的夫人没有任何兴趣。”
“只是你也知道,现在的德国可是一片废墟啊,魏特曼夫人挺着个大肚子衣食无着,我马拉申科自问自己理应能帮则帮。毕竟你我虽互为对手,但跟女人、跟夫人没关系,跟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更没关系,对吗?”
起身来到魏特曼身边边走边说,边说边抬手扶在魏特曼肩上,将之轻轻用力给按回了椅子上坐好。
一边右手掏出打火机,亲自给魏特曼嘴里一直叼着却没接火的烟点上;另一只左手还同时伸向外套的内衬,取出了那份随身带来的亲笔信,并将之递到了魏特曼的眼前。
“她很爱你且需要你,她彷徨无助无依无靠,请求我把这封信带给你。”
“你我同为军人、更加都是男人,在你为已下地狱的呐粹尽愚忠守孝之前,就不该考虑考虑你那未出世的孩子,还有为你去十月怀胎的夫人吗?难道她们还比不上那已经下了地狱的呐粹,活着的人比之已经死了的鬼还要不如吗?”
“好好想想吧,想想你自己该做什么”
在魏特曼嘴里冒烟,用颤抖着的手去打开自己老婆的亲笔信并阅读的这段时间,马拉申科在提审室内一边闲庭漫步地转悠、一边诉说的话语仍在悄然继续。
“德意志已经病入膏肓、腐烂到根了,完全没得救。”
“呐粹污染了这片土地,我们要做的就是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