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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瞧了瞧身旁自家小徒弟没什么反应的神情,良久,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孩子或许已经对那混沌的几年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他可记得,当初的林善止,是如何从一个冰雪聪明的神童,沦落为痴痴呆呆的小傻子的。
六年呐,那可是整整六年呐。
这其中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也只有当初的林善止自己知晓了。
若不是遭遇了这一场飞来横祸,这孩子应当早就拜入自己门下了,以他的绝顶天赋,如今应当都已经能出师了……
秦老神医眉眼沧桑,眼眸中满是对小徒弟的心疼和怜爱。
感受到自家师父对自己的安抚,林善止缓缓眨了眨眼。
浓密的长睫垂下,掩住了眼底的暗涌。
痴傻的那几年,他确实没多少印象了。
但他清晰地记得,每年秦老头回来看望自己时,那愈渐沧桑消瘦的身影,还有为自己到处跋山涉水采药而落下的各种伤痕……
甚至之前一起进山采药时,师父还曾无意中透露,有一回他为了采药不慎跌落断崖,不仅摔断了腿,还在崖底饿了几天几夜。
若不是他自己精通医术及时给自己接了骨,后来遇到了一位好心的樵夫将他救下,他那条老命八成早就交代了……
“师父,衙门会怎么处置那个女人?”
林善止按下心底涌动的情绪,淡淡开口问道。秦老头想了想,道:“如果能顺利让她招供的话,绑架官员之子再加上之前她犯下的那些事,应该足以斩立决了。”
就光砍个头?
林善止眼中划过一抹幽幽寒芒:“太便宜她了。”
秦老头没有吱声,其实他也觉得光砍头不解恨,但那女人的罪行,也够不到五马分尸和凌迟什么的呀。
顶多到时候来个游街示众,让百姓们都丢丢烂菜叶和臭鸡蛋。
他正想着,却冷不丁对上了小徒弟的视线。
秦老头:“……?”
“师父,您曾经说过,您有一位师弟是制毒高手……”林善止语气平静地开口道。
秦老头闻言,下意识地就往自己的腰间摸去。他腰间常年挂着好几个不同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