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将言书护送到正厅,又不放心的叮嘱了韶华宛芳几句,便忙晚间的家宴去了。
如今,二爷已然自立门户,此番来虽说是家宴,可到底还是待客,便是原些有血缘维持的凉薄亲昵,现下也不敢有任何失礼的地方。
原本,三爷该改了称呼叫老爷,可或许是言书还顾念着兄弟之间仅存的情谊,府里上下都是遵着原有的称呼。
韶华将手里提的茶点搁在了桌上:“主子,你也真是,既安排了如意楼的大厨,还排队买这个做什么?侯了这许多时候,早知道让小的们去排队岂不更好?”
言书看了他一眼:“这云罗酥,刚出炉的才好吃,你早早的买回来摆着,岂不损了这味儿?说你三大五粗,你就真破罐破摔不往讲究上靠近了?”
说罢,斜睨了宛芳一眼,调侃道:“平白搭了一个好姑娘。”
这话戳心,韶华与宛芳从小一处长大,份属师兄妹,各中情愫自然不同旁人,虽未曾明言,又是天差地别的两种性子,可在所有人眼中,已然成了一对儿,言书又是个开明的主子,对这种不言而喻的事儿,也是乐见其成。
宛芳话不多,性格却豁达,此刻,听了主子拿自己开涮也不生气羞恼,不过平平淡淡看了韶华一眼,只是眉眼间似乎对那句三大五粗,破罐破摔深以为意。直看的韶华抓耳挠腮不明所以。
这言家二爷人如其名,素来便是个心怀谨慎的人,帖子上写了申时,那么早一时晚一刻都是不存在的,果然,申时的梆子一响,门房便传来通报,说是新晋游骑将军言闵言怀瑾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