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老实道。
“胭脂胡同?”小郎君饶有兴致的看着黑衣人,口中又道:“你此番去胭脂胡同一趟,把那女子送到帽儿胡同去。”
“现在?”黑衣人问道。
“正是现在。”小郎君肯定道。
那黑衣人也不废话,点头应了,这厢就出了屋。
屋外全然黑了下来,远处屋檐底下挂着灯笼,星星点点,再向远处看,星星点点汇在一处,亮了整个儿街坊。
有一处院落,屋檐底下的灯笼破了一个大洞,一起风就呼啦乱响,此番入了夜,院子里头黑漆漆的,只模糊间瞧见东边儿厢房有丝亮光。
过了一会儿,门帘子一挑,愁眉苦脸的寡妇进了院儿,她愁苦的神色融入了黑色的夜。
夜色沉沉,也带着几番愁苦。
妇人摸黑走到正房,也不拍门,只在门口唤了一声,“仓儿……”
黑暗之中,正房里头悄无声息,寡妇耐着性子又喊了一声,那门里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妇人手上端着热汤,热气扑到脸上,她耷拉着嘴角,黑夜掩住了她面上的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