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之是,唯独怕冬雪一人。每每冬雪前来,春花总归癫狂起来。尤其是那日春花清醒时节,在宋如是手心上写的那个“冬”字。
如此条条线索都指向了冬雪,但宋如是仍旧想见见冬雪,听听这丫头如何为自己辩白。
因为此事还有一个可能,若是有了使出了这反间之计,那么她便会再次折损一个丫头。
冬雪是祖母为她精挑细选的陪嫁丫头,这丫头陪着自己呆在刺史府中,又陪着自己一路长途跋涉的入了长安。不论自己是得意亦或是失意,冬雪始终不离不弃。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宋如是并不愿意这一切都是冬雪所为。虽然如今条条的线索,种种的事情,都指向冬雪。
但是宋如是仍旧愿意给冬雪一个机会,一个自我辩白的机会,一个能让自己相信的机会。
并且今天郎中的情绪,委实激烈了些。往日里的郎中最善冷嘲热讽,但都处在气得别人直跳脚,他自巍然不动的地步。似今日这般情绪外『露』的情况,她实在是从未见过。还有一点她至今仍旧『迷』『惑』不解,那便是郎中屋中也有铜钱的标记。